第一千零九章 图穷(大章)
第一千零九章 图穷(大章) (第1/2页)秦王政面上仍旧带着笑意,于燕国所谋,原先自己也只是以为是拖延之策,令燕国得到些许喘息之机,终究……还是不能够改变结局。
后来,由着王弟传来的讯息,由着罗网、密卫等隐秘之力的确认,秦王政心中为之不屑多矣,欲要谋秦?欲要刺杀自己?
难道就可以真正的逆转燕国局势?
难道就可以真正的将诸夏现状转变过来?
决然不可能!
山东诸国的诸子百家!燕赵游侠!燕丹……,一切信息自己掌握的很多,知道的很多,还有咸阳内的乱象,自己也都知道。
现在,自己不能够给予他们足够的处理,可……终有一日,大秦会将他们全部碾成粉碎。
燕国欲要谋秦,也只有殿中的这二人了,韩申、宋如意!
他们两个的讯息早就详细无比的呈现在自己眼前,或许,有些事情,连他们两个都已经忘却了,立于王阶上首,看向下方的韩申。
很期待他会给自己惊喜!
诸般一切,尽皆满足又能如何?
不入樊笼,怎能擒拿虎豹!
“燕国昭王有此心献于大秦,寡人又岂能不接受。”
“你且说说,那督亢之地内隐藏的珍宝在何处?待大秦于其内有所得,你当为大功。”
秦王政欣然一语。
“外臣领命!”
韩申躬身一礼,而后从先前的铜匣子内又取出一个铜匣,形体略微长条状。
“大王,此图略小,外臣敢情大王命臣近前细指!”
双手捧起铜匣,左右而观,又抬起头看向王阶之上,呼吸之后,又是一语落下。
“哦?”
“即如此,寡然当请秦廷博学者与寡人共同一观,来人,请盖聂先生入殿!”
闻声,秦王政面上再次掠过一丝笑意,颔首以对,看向旁侧的侍者。
“喏!”
一侧存在感极低的侍者拱手而退。
韩申闻声,神色未改,心中豁然间警惕万分,连带不远处条案后的宋如意都双眸深处一丝悸动之色掠过,秦国盖聂!
鬼谷纵横的盖聂!
他也要一观舆图!
这……完全出乎他们的预料,盖聂的修为虽不及韩兄,但近距离之下,以鬼谷纵横的反应力,足以造成相当大的阻碍。
谋秦难度瞬间提升数个层次。
“大王!”
思忖之间,一道只手握剑的白衣剑客踏步而入咸阳宫,入殿前,拱手一礼,神容俊秀,声音富有别样的磁性,低沉有韵。
正是鬼谷纵横的盖聂。
“哈哈,盖聂先生,且随同燕使近前,一览督亢之地的玄妙。”
秦王政欢喜,单手摆动。
“喏!”
盖聂持剑又是一礼,看着身前不远处的燕国使者,近前一步,对其点点头。
“请!”
韩申面上亦是一抹笑意浮现,身躯微侧,看向盖聂。
无缘无故,秦王嬴政何以令盖聂上殿,其人并非秦廷文武要臣,本没有资格上殿,若言秦廷博学者,文武群臣之列,亦是有很多,也轮不到盖聂。
难道是盖聂!
脑海中不自觉浮现那夜盖聂于自己所言,尽管自己没有应下,但既然盖聂有所疑惑,若然又将那等疑惑说于秦王嬴政听呢?
可惜!
数年前,自己救了对方一命,不曾想竟然落得如今局面。
“请!”
盖聂亦是狐疑,无缘无故,大王怎会让自己入殿,且随身边燕国使者一览督亢之图,虽疑惑,可身下脚步没有停下,二人各自面上浅笑登临王阶。
九级王阶之上,便是一张体型甚大得王案,五尺之宽,九尺之长,恍若一张甚大得软榻之行,依照秦廷礼仪,盖聂与韩申一同被引导至王案跟前,左右早已备好锦缎蒲团。
殿中群臣,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今日,乃是燕国使者献降,一应诸般,自然均在燕国使者身上,他们不过是参与者。
“具体为何?”
王座之上,秦王政身躯挺直,看着条案对面的二人,轻轻一语。
而后,视线落在韩申的身上,欲要谋秦,自己也给对方机会了,观其神色,如故如初,气定神闲,抛开两国之故,秦王政觉得此人的确如丽儿所言,堪为政才。
“秦王请看,宝藏便在此处隐藏。”
韩申跪坐在王案之前,并未抬首看向秦王政,也没有看向身侧的鬼谷盖聂,径直将手里的铜匣落在王案上,细长的铜匣内,从内取出一道粗大的牛皮卷轴。
旁侧的盖聂见状,只是好奇。
闻声,秦王政神色平静,双眸本能的落在王案之上,那里一道颇大的牛皮卷轴正被韩申缓缓平伸卷开,上面的图案水文同最开始进献的舆图一般无二。
“嗯?”
然则,下一刻,王案旁的盖聂神色骤变。
便是在这一瞬间,卷轴末端出现一柄森森然泛着寒光的短剑。
“一切该结束了。”
陡然之间,韩申右手虚空一抓,残虹之剑已然在手,,左手漆黑的玄光吞吐,一掌打向盖聂,身形跃然而起,十步之内,天地绝杀。
区区五尺宽的王案并不足以拦阻韩申。
“寡人等你很久了!”
突如其来,秦王政一双丹凤之谋豁然眯起,手上已然仅仅攥着一枚晶莹玄光吞吐的玉佩,与此,单手直接挥动腰间的长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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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公子,夫人此刻正在休憩之中,临睡之前,曾有吩咐,若然公子请安,门前一礼便可,而后前往伏念先生处受教。”
“阳滋公主则随意宫中而行,待夫人醒来,会差人相召的。”
昭德宫外间门前,公孙丽的贴身侍女清儿正对着面前的两个公子、公主一礼,二人均身份尊贵,不是自己能够相比。
可……,今日,乃特殊之日,一切定下,纵然有错,也当无妨,屈身一礼,看向面前的公子天明,那是丽夫人喜爱之子。
“这……,母亲还在休憩?”
天明奇异,此刻已经是辰时中段了,往常的时候,母亲早就在宫中赏花了,自己随时也都可以见到母亲,数年来,一直如此。
何以今日会这般形态?
心中略有不解,不过也没多想,也许,母亲年岁稍长,近来身体抱恙,以至于如此,既然这般,且让母亲好好休憩,待自己今日学业了结,再来一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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