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浥轻尘的用意
第四百零四章:浥轻尘的用意 (第2/2页)“哼哼,这人啊还是不能亏心。你们看这坏事做多了,自有天谴。”
“哎哟,天什么谴,你们不晓得这年头好人怕恶人、恶人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那穷凶极恶的,穷凶极恶的也干不过那灭绝人性的。
区区天谴算什么,说不定人家正庆祝当老天夸他做得好,给他放鞭炮呢。”
“诶?你这人说话怎么那么难听,哥儿几个说话关你什么事,你插什么嘴?你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就是就是。”
“打他。”
“打。”
“打死他,让尝尝什么叫死后死无全尸,陈留一定烧香感谢他。”
“打……”
陈留出来后,站在路口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
那挨打的当然不会站着挨打,因为,挨打地人是要躺下的。
施暴者通常个人能力不突出,但他们胜在有个优点,那就是他们知道要团结。正所谓人多力量大,几个打一个,本事差不多,稳赢。
打人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嘴里不忘骂爹骂娘骂人十八代。
挨打的嘴上过了瘾,身体遭了罪。无\./错\./更\./新`.w`.a`.p`.`.c`.o`.m双拳难敌四手,蜷缩着弓的像只虾子,极力地护住脑袋。
一边躲闪,一边不忘回两句。
这叫什么?
这叫自己招的。
陈留听了许久,始终没有上前阻止。
打的不分鼻子眼睛的几个人也发现了身边多了一号人,好巧不巧正是他们口中那个天打雷劈罪该千刀万剐的人。
愣过几息,打的更凶下手更狠,骂的也更加不堪入耳。
他们以为陈留会动,所以打的骂的都是挨打的人有多不长眼,当着当事人面说变脸就变脸,而且娴熟流畅。
口中转瞬全是赞美之词,半碟子墨水用的淋漓尽致。
连带打的,都改成了口口声声的知错。
其原因不过就是怕陈留杀人灭口,顺带尸体都难逃。
他们怕死,又怎会原意这一幕的发生。
只不过他们演。(下一页更精彩!)
的卖力,陈留看的平静。验师一脉是没落了,但长久以来本着替枉死冤死者讨回公道是拼尽全力在做,不求回报,不图世人一声夸赞,唯在冤魂含笑求得一丝慰藉。
然实实在在听到这些不堪的话语时,心岂止是寒凉二字可以概括。
所以,当他转身离开,地上的几个愣了。
“这就走了?”
“是啊,老子手都打酸了,他就这反应?”
看了眼被骑在身下的挨打者,啪啪往他脸上招呼,啐道:“小子,你表现的不行啊。我们几个打了半天,那陈留也没心软救你一救。”
挨打张口喷了他满脸血水,怒道:“我呸,早说了他什么人,你们嫌我话不中听,怪谁?”
说完,四仰八叉躺平。
跑不了,打不过,那就这样吧。
打人的也是看乐了,对他的无礼毫不在意,只笑着冲他道:“小子,我看你要不跟我们混吧。
我们早看出世道不太平,你跟着我们日后我们罩你。”
那人道:“罩我?”
“是啊,有问题吗?。”说着几个眼神换了又换,打不过强的还收拾不了你?
“没……没有。”
有句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
纵然不是俊杰,总好过当死鬼。
死了,轮回路上还不知道落在哪一道,更不知道有没有回来的一天。
所以,人倔强什么呢?
打人的很满意,提了提衣领起身道:“算你识趣。”
“走吧。”
“走走走。”
“哎,好……”
挨打的,挨了打不敢吭声,摸着脸上的伤,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自己拍了起来。
小心翼翼跟在后面点头哈腰,时而目露不甘。
当然,这些都是他们的事儿。
是生是死,与他无干。
陈留一个人走,一个人停。
明明相距够远,这些话还是一字一句钻进了他的耳朵。
他不是很想听,与他而言这不过是群欺软怕硬的夯货,听了都嫌脏。
可话有时话不耳,但声入心。
到底,心寒。
走走停停,他穿过了小路、穿过密林,走过街头行过巷尾。
奇怪的是,此时无人关注他是谁。
或许是人太多,或许是天象太壮观。大家都去看了,都去骂了,骂完他骂素鹤,骂完素鹤又骂他。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是这样出现在大家眼前,出现在所有人口中。
这一刻,他有些理解素鹤。
打心眼儿开始佩服,同样被错付,他做不到无私,做不到无怨。做不到与己无关,还要殚精竭虑拼命保全所有人。
甚至,还要背负骂名不吭声。
想想,他觉得可笑。
仙人也好,神人也罢。
终究脱不开一个人字,是人终究占着人性。七情是妄,六欲为贼,长生大道何尝不是执?
要他为了一群不知感恩为何物的人舍生忘死,他做不到。
因为,那样的轮回路,会脏了自己的眼。首\./发\./更\./新`..手.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