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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天祭器 异蛇卵 魔宗讯

第九十九章 天祭器 异蛇卵 魔宗讯 (第2/2页)

似乎怕归无咎误会,天山客连忙补充道:“此物合该归道友所有,并不属于在下的人情往来之列,还望归道友勿疑。”
  
  归无咎大奇,问道:“此言从何说起?”
  
  天山客自怀中取出一物,乃是一异物卵胎,约莫只有鸽蛋大小。归无咎眼毒,一眼看出这是一枚蛇卵。
  
  天山客悻悻道:“昨日宴席之后,‘太阴’、‘太常’二蛇突有异动。待我发觉时,‘太阴’已然产下一卵胎。”
  
  “须知‘太阴’、‘太常’二蛇,寻常是绝不会诞下卵胎的。千万年来典籍记载,‘太阴’、‘太常’产下卵胎,不过是寥寥可数的几例,无一不与身负大气运者相勾连。”
  
  “本人原本心中大喜,自以为是自家气运兴旺。不过本人将此卵留在身边不过两个时辰,‘太阴’、‘太常’二蛇便焦躁不安起来,如何安抚也完全无用。若是再多留一天,只怕这二蛇就要打破契约,反噬主人。”
  
  “仔细一思,才省悟过来,原来这大气运之人,应当是应在归道友身上。”
  
  归无咎神色不变,哑然笑道:“若是如天山客道友之言,‘太阴’、‘太常’二蛇从不产卵,此蛇岂不是早就该灭绝了?”
  
  天山客连忙摇头,不以为然道:“归道友这话就说的差了。‘太阴’、‘太常’的祖先,从来不是‘太阴’、‘太常’;同样,‘太阴’、‘太常’的后代,从来也没有生出过‘太阴’、‘太常’来。”
  
  “根据有限的典籍记载,“太阴”、“太常”历次产卵,所得之物各不相同。累计各有……”
  
  天山客突然住口,似乎兴味索然。嘿然道:“这些还是归道友自己去了解吧。”
  
  归无咎生出几分兴趣,将那小小卵胎拾起来,仔细观看。
  
  说来也巧,归无咎将这蛇卵拾起的一瞬间,“太阴”、“太常”两蛇立刻安静下来,一个吐信,回到前日在天山客身上缓缓滑动的状态。
  
  归无咎和黄采薇心意相通。
  
  神识一动,黄采薇立刻心领神会,不知在哪里取出一团丝线。线头游动,不过十余息的功夫,便织成一个小小兜囊出来,连结这一圈大红丝线。
  
  归无咎随手将这蛇卵抛到黄采薇手中。
  
  天山客见归无咎如此草率行事,心中大惊。那“太阴”、“太常”两蛇,似乎瞬间又回到焦虑至极的状态中。
  
  却见黄采薇轻轻巧巧地将那小小蛇卵装进兜囊,似乎当做一件饰品,挂在黄希音脖子上。
  
  当那小小蛇卵和黄希音白嫩胸脯紧贴在一起的时候,“太阴”、“太常”两蛇似乎一阵狐疑,小眼连眨,环绕天山客正反游动三圈,竟再度安静下来。
  
  如此景象,天山客也不由地目瞪口呆了。
  
  少顷,天山客回过神来,沉默良久道:“有朝一日若这蛇卵孵化之物对于祖庭道宗薄有微功,归道友可不要忘了今日之缘。”
  
  说完,略一行礼,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归无咎此时倒真的生出两分好奇,意欲查看一番,古今以来“太阴”、“太常”二蛇所生卵胎,到底为何物。
  
  还有,此蛇产卵所相关联的“大气运者”,到底是何等样人。
  
  但是就在此时,归无咎袍服之上一点光芒显化,愈发浓艳,直到聚敛成一行字迹。
  
  是魔道中那南姓书生传来消息。
  
  字迹清晰可辨:“大昌王都西三千里,白水泽。”停留了约莫三四个呼吸,便又淡淡隐去。
  
  归无咎暗暗摇头,却没想到南姓书生的动作比自己想象的快得多。
  
  不过,相约地点并非是前次相会的十万连窟,而是什么“白水泽”,且距离自己十分接近的样子,更是出乎归无咎预料。
  
  另外,这道消息,并未注明时间。
  
  没有注明时间,那就是默认见到消息,立刻动身。
  
  归无咎也不迟疑,再度使出三重禁阵的手段,罩起一堵厚厚墙壁,将黄采薇、黄希音牢牢锁在其中。同时将其余杂物一口气收拾干净,便立即出发了。
  
  对于如今归无咎的遁速,说瞬息千里是夸张了一些,但若说三千里片刻便至却,是实打实的。
  
  一道遁光自大昌神都升起,遥驰远方。
  
  三千里外,白水泽边。
  
  白水泽距离大昌王都虽近,但恰好这一片地域灵机有异,修士之辈想来不肯靠近,因此倒是荒芜得很。
  
  归无咎自信无人尾随,放出气息,寻觅人烟。
  
  此处水色湛然青碧,一望无际;微风拂过,波光粼粼。湖面上一丛又一丛的芦苇荡,将这水面堆成迷宫一般,万千转折。但归无咎飞遁空中鸟瞰下视,其实一览无余,并未见着半个人影。
  
  八百里白水泽中,除却风推波浪形同青瓦,芦苇随风摇曳,成群结队的怪鸟或翔或止,逐鱼而食,就再也没有其余存在了。
  
  纵然归无咎丹力凝聚双目,竟能看透水底数十丈的各色游鱼,同样也觉不出哪里有活人存在。
  
  就在归无咎心中生疑之时,一道曼妙殊绝、清越缥缈之音在归无咎耳边响起,其音不染丝毫尘俗之气,超出天表,迥然非此界中人:
  
  “
  
  千秋一梦直几何?
  
  欢乐苦短悲愁多。
  
  清风一拂人相违,
  
  昨日黄花烟雨过。
  
  瓦舍茅庐对影坐,
  
  金樽玉壶长落寞。
  
  幽鸟相逐日影西,
  
  此生更与何人说?
  
  ……”
  
  伴随着这一道歌唱声,一只嫩竹扎成的丈二渔舟,不知从何处来,蓦然从一处芦苇荡中缓缓驶出。
  
  小舟之上,一个妙龄女子亭亭玉立。
  
  这少女乌发披肩,面容难以言喻的干净洗练。任谁见到这张脸,第一感都不会是一个“美”字,但你若是再盯着他仔细看,却也寻不出这面容的一丝瑕疵。
  
  仿佛这张脸庞,是超越“美丽”这一概念之上的存在。
  
  这少女身着一身绿的发白的短裙,下裳只及膝,光着一双脚丫。从她口中唱出那慨叹流年逝去的词句,却令人丝毫不觉违和,亦无为赋新词之病。
  
  只见这少女,此时蓦然抬头,冲着悬立空中的归无咎,淡然一笑。
  
  ps:日更文就是这样。时间来不及了,如果来得及诗词还可以仔细琢磨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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