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教单于折箭,六军辟易,奋英雄怒
第三十六章 教单于折箭,六军辟易,奋英雄怒 (第1/2页)“匈奴人自认是夏后氏之后裔,如今这位头曼单于,一统匈奴,自称其先祖曰淳维,是夏后桀之子。
是真的吗?”
周虞问云梦龙王道。
这是典籍中的记载,无从考证其真假,
但云梦龙王和洞庭龙王一样,都是于上古时便存世,受命于天,为龙族一方之王者,或许应该知道虚实。
云梦龙王目视着搏杀越来越凶险的战场,忧伤难过说道:“上使,真实或者虚假,很重要吗?”
这位龙族王者,意识到了自己可能将会失败并失身。
并且他逐渐意识到,这似乎不是自己的第一次失败,此时此刻此情此景,甚至包括他自己,似乎并非真实,而是虚假。
他不是入圣之存在,也不是如始皇帝陛下那样,即便不能修行,却是王天下之千秋祖龙,
他不足以看穿时光的外衣,看不到历史的真谛,判别不了自己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假的。
但此时此刻,他已经有了一丝意识,
当然,主要还是因为周虞的种种言行,以及这一场会战所发生的一切,使得他先产生怀疑,继而开始思考,并最终产生这一丝意识。
“可惜了,”
周虞也看出云梦龙王的变化,遗憾说道,
“如果在两千二百多年前,那一场会战,我是说第一次,或者说真正的最后一次人、冥大战之时,龙王你能够觉醒,哪怕只是这一丝丝的意识,那一战也不至于是那般结局。”
当然这是废话,
就像在外面真实世界中的两千二百多年前,始皇帝三十七年最后的那一段岁月里,如果始皇帝陛下能早一点看穿时光的外衣,与历史的迷障对抗,对那最后一战的安排有所改变……
哪怕他能知道自己终究会在那一年的七月丙寅宫车晏驾,或许历史都将改写。
但历史毕竟是历史,
时间毕竟是时间,
没有人能改变它的样子。
强大如苍梧组织,继承着帝舜的圣道,拥有在某种程度上影响时间的能力,也不足以做到。
长公子扶苏忧心忡忡,说道:“上使,吾与蒙恬将军出长城,北击匈奴,未能觅得其踪。
此人是一代枭雄,胡族英豪,他东压东胡,西镇月氏,统一匈奴部族,号称单于,如今竟然引军南下,恐怕……”
“胡人。”
周虞说道,
“昔赵将李牧,还有大秦蒙恬将军,都曾经把他们打得狗一样仓皇逃窜,
如今这位头曼单于,虽然是个人物,一统匈奴,称第一代‘单于’,但匈奴还没强盛至巅峰,就算跨越长城,也不足为惧。
长公子,你觉得,待此间会战结束,挥军北上,至于咸阳,再战一场,长公子亲诛头曼单于,威震天下,难道不正是长公子登位,即二世皇帝位的最佳背景么?”
“这……”
公子扶苏仍是犹豫,“匈奴南下,越过长城,直至咸阳的话,这一路沿途之中,必定生灵涂炭。”
“长公子仁也。”周虞“赞”道,“那可使王离将军,先领一军,北上,击头曼单于于半途。”
“可。”
公子扶苏松一口气,这符合他的想法。
于是周虞发符令。
很快,裨将军王离到达,他一身血火,杀气披靡,显然已搏杀许久,当即叉手施礼问道:“上使,有何符令?”
周虞说道:“匈奴南下,头曼单于越过长城,直击咸阳,你引军十万,北击其于途中,能战则战,不能战则且战且退,克日之后,会战于咸阳亦可。”
王离将军大惊,旋即领命道:“唯!”
“头曼单于虽强,但还不足为惧,真正厉害的是他的太子。”
周虞轻声说道。
长公子扶苏、云梦龙王都见疑惑之色,但周虞并未多作解释。
头曼单于,是匈奴的第一位单于,一统匈奴,
但其时匈奴还不够强大,东西两侧有东胡、月氏之压力,南方面对大秦帝国,被蒙恬将军率军击溃,不得不向北退去,这才有蒙恬戍边于北方,连秦、赵、燕之旧长城,又重新砌筑,镇守长城,抵御北方之事。
而头曼单于那位太子,才是一等一的盖世豪雄,一代雄主。
这位太子大名鼎鼎,叫做“冒顿”。
头曼单于想改立小儿子为太子,于是将他送往月氏为人质,然后发兵进攻,月氏于是要杀冒顿,冒顿连夜逃回匈奴,而后隐忍不发,苦练强军,最后亲手杀父登位,带领匈奴崛起,东灭东胡,西压大月氏,向南则趁汉帝国新立,倾巢南下,围汉高祖于白登……
“所以,洞庭龙王许诺了匈奴什么好处?匈奴敢南下?”
周虞不断地思索着,
在外面真实的历史中,公子扶苏和蒙恬,因赵高、李斯之矫诏,便在北方自杀,三十万大军落于王离之手,
王离虽也是名将之后,本身也可圈可点,但毕竟略逊一筹,
后来王离参与镇压农民起义,倒还说得过去,但当楚汉之争时,王离与章邯联手,也被一代霸王项羽吊打……
这和王离手中的长城军团已经衰落有没有关系?
长城军团为何会衰落?
一定是因为当时匈奴也南下了……哦,就在始皇帝驾崩后的那一年,西元前二百零九年,头曼单于便被他儿子冒顿弑杀!
“当时的匈奴,听从于妖族,还是听从于冥国?”
周虞仔细地斟酌着。
由不得他不多想,
因为,谁又能想到,所谓最后一次妖、冥大战,指的竟然是殷商末年,帝辛征东夷之战?
大邑商,竟是冥国于人间的代理者,最后的光辉!
“您在想什么?”牧笛仿佛看出周虞的念头,含笑问道,“你在想,我们神族,到底在人间有哪些手笔?”
“对。”
“当初的匈奴,是我们神族的手笔,但这一次,这是苍梧的任务世界,是他们的地盘,当然就不是我们的安排。”
“那这一次是妖族?”
“或许吧……”牧笛意味深长说道,“至于历史上的大邑商,也不全是我们神族的代理者,是在盘庚东迁之后,才成为我族于人间的代言。”
周虞恍然,说道:“自商祖契至成汤,共计十四代,迁徙者有八次,自成汤伐夏后桀而立大邑商,至于盘庚,十代而迁五次,自盘庚之后,终于安定……有点意思啊。
盘庚之前,十代而二十帝王,《尚书》里记载说有九世之乱,也就是说有九世帝王连续争位!
盘庚东迁之后,大概是借用了你们冥国的力量,镇压不服,使诸侯来朝觐,大邑商终于真正强盛,
至帝武丁时,再迁于沫,帝辛时改沫为朝歌……”
“然。”
牧笛微笑赞同说道,
“殿下选择得很对啊,苍梧啊……他们也选择你,但选择的原因不那么正确,只有殿下,她选择你,完全是因为你是对的那个人。”
“我姑且把这理解为一种赞美。”周虞忽地漠然说道,“天水军王已死。”
“你以为祂那样的存在,会真得轻易彻底陨落?”
“祂还有真灵在‘天上’,可以重新来过?”
“祂当然还有真灵,可以重新来过,但不会是留在‘天上’。祂的剑,刺死了殿下,如果祂的真灵在‘天上’,主一定会赐祂死,彻彻底底的那种死。”
“所以,祂的真灵,逃亡在哪里?”
“这我怎么会知道呢?祂毕竟是天水军王,不是我能比的……”牧笛笑眯眯地说道。
“那么,平希王呢?”
“祂?”牧笛清秀的眉目之间,笑意更加灿烂,“当年阴阳家那位圣人,以五德大轮转,斩了祂的头,祂尚且都能苟得住,这次祂怎么可能这样轻易就死了呢?”
“原来,王者没那么轻易真得陨落。
当然,圣人也不会。”
周虞非常遗憾,
“与我走一趟鄱阳湖?”
“可。”
周虞回头,向吴清清和李霜柔声说道:“你们在这里等我,我去屠了洞庭老龙就回来。”
他说过,
能屠洞庭龙王一次,就能再屠一次,
哪怕是有圣人站出来阻拦!
“周总,那我们呢?”
陈芥末可怜兮兮道。
“别装,我知道你一点也不怕,甚至还有点小兴奋。”
周虞淡淡笑道,
“这个给你,如果有一头红色的龙,从洞庭湖而来,你就抛出它,将它锁住,请云梦龙王出手,将它灭杀。”
说话间,周虞将锁禁钱塘龙君的那一截锁链,交到陈芥末手中。
“那他们呢?”陈芥末是个聪明的女孩子,她指着小杨和狗仔胡,还有李卓,“他们要干嘛?”
“他们啊……”周虞似笑非笑,“凡是人,都有用,凡存在,必有意义。不要急。”
“哦。”
周虞便不再多言,和牧笛一起,一步踏出,便离开云梦大泽,径直东去。
他只有点星境的修为,
但牧笛不是,
牧笛于秦时便登录于人间,两千余年,在二十一世纪最初的某一年,九嶷山中生变,许许多多的强大存在现身,发生过一场大战,牧笛曾经出手,亲手破了苍梧长三角局余局座的识海……
这说明,牧笛至少也该是山海境界的大佬。
这种存在,在人间叫“仙人”。
所以,他和牧笛,几乎只用了片刻光景,便抵达鄱阳湖。
鄱阳湖上,血腥一片,其惨烈不逊于云梦泽。
血染大湖,浮尸千里。
就连龙的尸体,也混乱夹杂于其中。
“可怜。”周虞同情说道,“鄱阳龙候既不算坏也不算恶,只是有点蠢,但这样的下场未免有点过分。”
“是啊。”
牧笛也赞同说道。
那浮尸之中,鄱阳龙候巨大的尸身,格外显眼。
漫空之中,直至鄱阳湖的湖面上,到处都是妖孽,数不尽的妖孽……
大秦江南十五郡之军,以及黄河龙伯所引领的龙族大军,早已溃不成军,被打压得节节败退。
一头凶恶滔天,邪意凛然的巨猿,和洞庭龙王一起,压着黄河龙伯吊打,
若非有章邯将军联手,只怕早已又是一具龙尸。
但即便如此,
恐怕不消多时,他们也要双双陨落。
周虞抵达当场,当即冷笑说道:“洞庭龙王,你果然没有辜负我对你的期待,说你是反骨仔,你真得是反骨仔。”
青甲巨龙扭头,凶睛烁烁,凌厉道:“上使又何尝不是在欺骗孤?”
“我骗你,是因为你这头老头劣迹斑斑,自上古以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反复横跳,早就该死。”
洞庭龙王冷漠说道:“帝高阳氏曾说过,孤有死劫一场,孤如果不去争,难道当真顺天应命,等着死劫降临?”
“你当然有死劫,但不是应在此刻,你将在千年之后,大唐年间,被击杀于天子杖下……至于是谁杀的你,我也不知道,
反正,我曾经在某个与此刻一样的虚假世界中,用差不多的方式,杀了你。
今天,
我要再杀你一次。”
“哈,哈哈哈哈哈……”洞庭龙王惊怒狂笑,“上使有何能,可以杀孤?”
“他能啊。”
周虞指牧笛。
于是牧笛出手,
一拳,
他的拳头上,翻开一片片金属甲片,使他的拳头变得像天水军王一击击爆平希王的腹部时一样。
轰!
这一拳,击在洞庭龙王当头。
洞庭龙王长躯一震,惨叫一声,一条青龙虚影从肉身之中飞出。
周虞早作准备,祭出绿玉金牛杖,当空便是一击,砸在这青龙虚影头顶。
那天穹之上,有一张阴阳五德轮转图,在缓缓旋转,在此图之后,有一股通天彻地的伟岸意志,隐藏着一个人,
一个圣人。
周虞在击出这一杖时,仰头问道:“邹衍子,你敢拦我吗?”
青龙虚影咆哮:“圣人救孤!圣人救孤!”
阴阳五德轮转图停了一停,又缓缓转动起来,那位圣人的意志没有降临,更不用说现身,
所以,
没有人救洞庭龙王。
青龙虚影在周虞一杖之下,崩灭消弭。
说了再屠你一次,
就一定要屠了你!
洞庭龙王一死,黄河龙伯大喜,与章邯将军越战越勇,立即占据优势,压着那头暴怒水猿狂击。
天上妖族大阵之中,穿道袍的干瘦老猿叹息一声,将手一抛,落下来一条朴实无华的铁棍子。
那暴怒水猿巫支邪将手一抓,持铁棍在手,翻转便是一击,棍扫一大片,玉宇澄清,万里埃尽!
轰隆爆鸣!
上古凶妖巫支邪的确强悍得离谱,以黄河龙伯和章邯将军联手,也抵挡不住,被一棍砸得坠落鄱阳湖中。
“杀了它。”
周虞说道。
牧笛便又出手,又是一拳,打向巫支邪。
天上的道袍干瘦老猿又叹一声,从极高的天空之上,探下来干瘪的猴爪子,接住牧笛的这一拳。
牧笛动也不动,
道袍干瘦老猿却颤了一颤。
“花王……”
道袍干瘦老猿叫道。
他身旁的女子,却直盯盯看着周虞,忽地无奈苦叹一声,转身便走,挥一挥手,花妖一族随着她一并撤离,竟然直接撤出这苍梧的任务世界。
不玩了!
道袍干瘦老猿痛叫一声,怒吼着干脆扑杀下来。
“那就只好用两只手……”
牧笛很不愉快,并不想用两只手,但是也只好用两只手,各出一拳,一拳击向巫支邪,一拳击向道袍干瘦老猿。
“大猿王,退出去吧,十几年前在九嶷山,你又不是没吃过我的拳头……”
牧笛嘲讽说道,
“这里的巫支邪,不过是个假的,叫我打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于是他就一拳打死了巫支邪,
道袍干瘦老猿也随之爆退,含恨怒喝一声,引领猿族妖孽,也撤出这苍梧的任务世界。
当场之中,
便只剩下天上的阴阳五德轮转图。
以及这幅图之后,那通天彻地的圣人意志。
有一口剑,从天外来,刺进任务世界,刺向这幅图,剑中传来剑圣“聂”的声音,说道:“邹衍子,留下两条命,吾让你全身而退。”
五德图不答,只是猛烈加速旋转,迎向剑圣“聂”的剑。
然后,从遥远的虚空尽头,无边无际的大海之上,有一个人骑乘着巨鲸,轻声地歌唱,祂的巨鲸也一起歌唱……
五德图便不再转动,
剑圣“聂”的棠棣剑,也停在图前。
然后,阴阳五德轮转图转动着,一个闪烁,消失不见,
在这一幅图之后,落下来两个人,一人形貌高古,戴冲天冠,一人形容矮胖,面露悲苦之色。
“羡门子高、宋毋忌,也都是一时之选,高人中的高人,与那安期生一样,踏入成仙大道,好好修行,圣道未尝没有一线之际。
可惜,可惜。”
周虞可惜说道。
接着,那两人便被棠棣剑斩杀在当空。
“走。”
周虞说一声,便当先离去。
牧笛紧随其后。
……
云梦泽,
突然间,从云梦以南,跨过大江的洞庭湖中,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怒吼,接着便是一头赤色巨龙,破水而出。
这赤龙长千余尺,电目血舌,朱鳞火鬣,项掣金锁,锁牵玉柱,千雷万霆,激绕其身,霰雪雨雹,一时皆下。
这赤龙一震,擘青天而飞来。
吴清清连忙喊道:“这就是钱塘龙君!快!”
“啊,啊啊好……”陈芥末大惊,手有点抖,将周虞给他的银色锁链往空一抛!
钱塘龙君怒吼:“谁杀孤兄长?”
它话音未落,一条银色锁链便降临,困锁住它。
钱塘龙君骇然,惨声道:“兄长,为人骗矣!”
“洞庭老贼龙敢把这锁链拿出来,是自以为算计无漏,必定能够得手!”吴清清冷笑说道,“云梦龙王,杀了它!”
“喏!”
云梦龙王将身一纵,化为巨龙,扑向钱塘龙君。
钱塘龙君虽位份远在云梦、洞庭之下,甚至不如鄱阳龙侯,但其强悍却极惊人,昔帝尧时,便曾作乱,致天下大水,九年乃安。
若钱塘龙君不受桎梏,即便是云梦龙王,想败之不难,想杀之却难。
但当下钱塘龙君被锁,桎梏在身,云梦龙王这一出击,当空一抓,龙爪摄住钱塘龙君,凶横一撕!
钱塘龙君刚一出世,便碎尸当空!
惨!
“我帮忙杀了一头龙?”
陈芥末呆呆的,有点难以置信。
“是的。”
李霜笑着说道,“不要怕……既然你进来了,也知道了,那么以后总该习惯这种事情。”
陈芥末脸色发白:“我他妈怎么能想得到,新老板这么吊,居然是这种大佬呢?”
小杨和李卓连连点头,
狗仔胡小声嘟嚷:“我他妈就知道,我他妈就知道,我他妈就知道……肯定有问题,肯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陈芥末忽地转头,盯着胡廉荣。
狗仔胡苦笑说道:“陈助理,你知道的,我从前做记者,不对,是做狗仔的时候,有写日记的习惯。”
“对。”陈芥末冷笑说道,“正经人谁写日记?”
“反正,周总把我推进到咱们公司,完全是巧合,是他拾到了我的日记本,在还给我的时候,推荐我到咱们公司面试的。”
狗仔胡挠着头皮,烦恼说道,
“那时候,我已经很久不写日记了,拿回日记本后,前些天我随手翻了翻,发现里面有一些奇怪东西。”
“什么奇怪的东西?”
“就是,比如说某一天的日记吧,有两份,一份在正面,一份在反面……一共就那么几天,都有两份日记,一份是我自己记得的,另一份我根本不知道,里面记着的东西,好像是我写的,但我又不知道怎么会有那些事……”
狗仔胡使劲挠着头,人都快傻了。
他说话间,打开背包,翻出一本日记本,打开说道:“呐,就是这几天……”
李霜和吴清清都面露狐疑之色,对视一眼,隐约猜到了什么,李霜说道:“我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给我看一下。”
“好,好。”
狗仔胡连忙把日记本奉上。
李霜第一眼便看到——
“2020年10月14日,天晴,心雨。
作为一名娱记,常被人蔑称为‘狗仔’,我不甘心。
我想做个有理想、不负青春的记者,所以我也报道些别的事件……
……
他们又干了什么我已经没兴趣了,
现在对面已经拉上窗帘,灯光和我的灵魂一样暗灭。
我甚至不知道那个家伙走没走。
或许没吧,希望没吧。好歹他收了人家钱呢……
……”
“哈哈哈哈……”
李霜忍不住大笑起来,将日记本递给吴清清,自己先一个人扶着赵暖暖的身子,开心说道,
“清清,你看看,这一篇写的是不是你和周虞?”
“是么?我康康!”
吴清清接过日记本,很快将这一篇看完。
然后她看着狗仔胡,猛地抬腿就是一脚:“你这个人好变态!居然偷窥!”
“我,我不知道啊……”狗仔胡委屈说道,“我根本不知道,这些日记是怎么回事!”
“呵呵,以后你会知道的。”
吴清清冷笑说道,
“但事情确实是你干的!你这个变态的死狗仔!居然偷窥!还写日记记下来!果然不是正经人!”
“我……”
马导急了:“给我康康,给我康康!”
吴清清往后又翻了翻,呵呵笑道:“好家伙,是该给马导看看,这里面还有这位李卓同学的事儿呢!”
狗仔胡脸色顿变。
那几篇日记,他是看过的,里面的重料可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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