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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点本061】一章 怯拉车

【评点本061】一章 怯拉车 (第2/2页)

邹应龙道:“燕雀自得于两树之间,瞧见大鹏展翅,还要窃笑相讥,岂知天下尚有鸿鹄之志,对于此般无知小辈,恩相实也不必介怀。”【娴墨:邹的思想还在权力斗争层面,看不透云上的风景,从这个角度上來说,他和张齐是一样的】
  
  徐阶叹道:“不能小瞧他们呐,如今这班人已经飞上枝头做了凤凰,可怜大明天下,眼看就要落入这样一群小人的手里了。”【娴墨:邹当初倒严时便是工具,如今还要当工具使,故有此语,胜利者永远要退一步观察战场,而搞执行的则永远是可牺牲的,可怜现在小年轻被些成功学书搞得头晕眼花,天天念叨自己要有行动力、执行力,其实是学成一条听话的狗罢了,给加西亚的信都是老板们买去给员工看,销量才那么大,何以故,都想要条狗而已,可怜的是人不自悟,反以此书为职场准则人生信条,让人思來不知该笑该哭,】
  
  邹应龙道:“恩相放心,有您在,有学生在,岂能让他们得逞。”
  
  徐阶沉默了一阵,摇摇头道:“如今我这匹老骥,是迈不开步,也拉不动车了,前些时从万寿山上下來,我在府中深思良久,已经决定再次上表请辞,告老还乡。”邹应龙惊道:“恩相。”徐阶张手示意他先不要太过激动,继续道:“可是沒想到,常思豪一伙这次从南方归來,竟然掳去了璠儿和琨儿,他们这是把老夫往绝路上赶啊。”邹应龙眼睛一瞠,显然沒想到竟有如此大的把柄在对方手里攥着,想了一想,说道:“两位公子的事情,最多让您脸面上难堪,所以等于无用,对方如今按兵未动,显然也考虑到了这个层面,我看咱们不如与之周旋一下,救下两位公子之后,再徐徐图之为上。”
  
  徐阶道:“对那两个孽障我已不抱希望,只是咱大明风雨飘摇久矣,老夫费尽心力,好容易维持住一点局面,若是将大权交落在常思豪这班小人手里,实不知会闹出什么样的乱子來,这伙人既不同于官场,又非一般的江湖侠士,他们心狠手黑,阴损毒辣,非同一般,百剑盟踞京百年,树大根深,除了传播剑家那些奇思逆想,把控京师周边经济命脉,又把手伸进内阁,与高拱合谋参与政事,老夫多次想除之后快,然始终抓不到其把柄,未能轻动,可是这些让老夫头疼不已的人物,竟也只在两三月的光景间,便被常思豪等一力并吞【娴墨:绝响之罪,全落在小常头上,是冤,又不冤,一则小常有回护绝响之心,过于疼溺,一则是绝响刻意攀附,软泡着小常下水,天下人只记得盟主是谁,几个知道总理事,】,就连堂堂的白教金刚上师也暗折在他们手上,退归雄色山去了【娴墨:带一笔丹巴桑顿,使白教不冷,又引后文】,如今京中随处可见的除了东厂干事,再就是他们的人【娴墨:谁人,哪有小常的人,全是绝响的人,剑盟、秦家合一,绝响在京可谓风光无限,所谓西金克木,大发利市也】,这些人武功高强,整日挎刀背剑,好不威风,要真动硬的,咱们是一点办法也沒有。”
  
  邹应龙脸色也凝重起來,思忖着喃喃说道:“现如今常思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还稳得住,看來是和百剑盟一样,想耍一耍手腕,这倒是件好事,他们想要稳接玉壶,暗转乾坤,就给咱们留下了周旋的余地和可能,【娴墨:玩硬的怕,玩政治则正中其下怀,故不管官场商场职场,要赢过对方,就要搞一套自己的规则让别人适应,能者在规则下与人拼能力,而强者却创造规则让别人來适应,你适应了的时候,我却又变了,你永远在追我,就永远赢不了我,】”
  
  “是啊。”徐阶道,“如今两下箭在弦上,一触即发,我却心力交瘁,感觉难以支撑,这也是加急召你回京的主要原因。”
  
  邹应龙颌首沉吟片刻,道:“百闻不如一见,如此学生便和他们接触一二,察颜观色,相机而行。”此时远处有人从园门钻入,报说李次辅、陈阁老、张阁老、云中侯等人都到了,二人对个眼色,转身回奔内院,徐瑛此时已经将众官引导入席,各自落了座,大家一见徐阶露面,都起身拜贺,献寿联、赠寿诗、赋寿文,一场热闹,徐阶坦然应受,又说了几句场面话,令众官归座开席,常思豪和李春芳、陈以勤、张居正被安排在了同一桌,和他们也沒什么话讲,此刻东瞧瞧西望望,心里暗暗起急,只因从打早上起來便找不见秦绝响,眼看时间要到,自己便带着其它礼物先行过來了,他心知秦绝响和徐渭闹别扭,相互瞧不起,可是沒想到他连自己的话也不听,到现在不见人影,多半是不肯放徐大徐二,又怕自己责备,干脆连个面也不露了,
  
  正忖想间,徐阶引邹应龙走了过來,和三位阁老打过招呼落座,又单独给他作了介绍,邹应龙见常思豪肩宽背厚,凛凛生威,坐在椅上比另外三位阁老高上两头还多,笑道:“下官远在江西便听过侯爷的威名,今日得见,果然龙精虎猛,气宇不凡。”徐阶道:“云卿啊,侯爷乃是当今皇王御弟、我大明柱石,你要多多请益,多多亲近才是。”邹应龙连连点头,常思豪一瞧架势就知道这是徐阶的近人,笑道:“我这人又浑又粗,邹大人才高八斗,学富六车,能跟我请益出什么來呀,这做官的本事,我还得好好向您学呢。”
  
  张居正道:“侯爷,这才高八斗、学富五车乃是成语,并不是加一车就显得更高一层。”
  
  李春芳笑道:“叔大啊,侯爷不过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呢。”
  
  常思豪却丝毫不领他遮掩的情,笑道:“原來如此,张阁老,多谢你呀,我这老粗哪懂得那么多呢,就觉着唱戏总听说什么‘五车裂’之类的,好像挺惨,这学富‘五车’有点不吉利,六六大顺,所以我才给邹大人加一车呀,哈哈。”
  
  五车裂是用绳子拴住头和四肢,用马车拉开,使人四分五裂的酷刑,“加一车”要拴在哪里,也就不言自明了,他这语带双关嘻嘻哈哈,却字字透着狠意,把邹应龙听得尿道一紧,心想:“当着四大阁老竟也敢撂这等狠话,这厮真是嚣张得很呐。”【娴墨:和牌九高手玩麻将,这就是打乱游戏规则,小常不知此道,但不知不觉中在应用此道,粗人、浑人不是好话,却恰好能拿來对付官场假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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