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0 想要让云浅多看一眼是很简单的事情
0150 想要让云浅多看一眼是很简单的事情 (第1/2页)此时,徐长安并不知晓在温梨的家里还住着另一个女人。
她的师父。
白衣女人透过窗子,看着外面那个一身麻烦的人。
那剑堂的李知白本就是个大麻烦。
李知白的学生,却是个比她还要麻烦的、天大的麻烦。
白衣女人低下头,看着桌子上温梨恣意的笔迹染上了几分女儿家的秀丽。
“太平长安。”
她轻轻叹息。
徐长安的确给温梨带来了极好的变化,但是如今这块镜子比她想的还要早的就开始影响到温梨修行了,这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
这无关于温梨在意女子的恋爱。
本质上,还是和妖族的血脉有关,徐长安不过是一个引子。
原来,她让温梨不要过分插手徐长安的事情……事到如今已经晚了。
想来也是,“利用”了人家当镜子明心、修为大涨,现在想要提前逃开……世界上可没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白衣女人摇摇头,心想这种事情她也帮不了徒弟了,只能由她自己去选择怎么做。
她听着外面徐长安温和的声音,走过去掀开那张画了一半、没有面孔的画,心想她的徒弟如今遇到了人生目前为止、甚至可能是整个人生里最大的一个坎。
明心。
练气、开源、明心。
以温梨的天资,过了这个坎,未来就是一条直达九天的宽阔道路。
这个坎真的很简单,简单到随便换一个人都可以轻而易举将其踩平。
感情、或者说是初恋?
类似的事情对任何一个暮雨峰的姑娘来说都是可以一笑而过的事情。
偏偏她的阿梨……
偏偏她的阿梨不会使胭脂。
也许,她当年应当带温梨去北桑城和祝平娘一起待几天,学学胭脂、看看那里姑娘的为人处世。
白衣女人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仿佛看见了打扮老成艳俗、面上点着柔妆、眼带媚气的女人靠在墙边,对着她洋洋得意。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祝桐君那个自甘堕落、从上而下,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染着青楼气息的女人……她的想法是对的。
在暮雨峰,心境的确比天赋要重要的多。
这就是祝桐君为什么如今才送柳青萝上山理由。
——
“你不是要去外面?我在你身上留下了一道灵力。”
“灵力?胭脂灵气那种?”
“我不会使胭脂。”
温梨想起了什么,平和的眼底逐渐起了几份煞气:“我以往不常出门,这几日去天明峰教师妹修行,总是能听见杂七杂八的声音。”
倒没人敢说她的闲话,但是她可没少听见关于徐长安的污言秽语,以往因为不出门,所以不知道。
具体都是哪几个峰的废话最多她已经记住了,下次试剑泉会一个个报复回来。
给徐长安一道灵气,至少能保证……他在出行这段时间,没人再敢当着他的面说辱人的话。
……
师姐不会使胭脂。
徐长安当然知晓这一点,不过他有些惊诧的看向温梨。
给自己留下了一道灵力防止他出门被说闲话?
这件事是成立的,因为温梨的人气实在太高。
可……
师姐是会在意这种小事的性子吗?
徐长安本能觉得有些奇怪,这种“小气”的行为显然不像是他认知中那个大大方方的师姐所能做出来的。
他嘛,出门被人说闲话都是常态了,反正只要云姑娘不在身边,他也无所谓被人怎么样去说。
不过温梨既然这么说了,他也没有什么好抗拒的,与温梨道谢后……急匆匆提着自己的药箱离去了。
他只当师姐炼心,没有去想太多。
——
温梨:“……”
眼看着徐长安离开,温梨松开了想要跟着许昌那离去的狸花猫,呆呆的站在原地。
那道灵气不会在徐长安身上残留太久,她也只会在徐长安身上留剑气这么一次,目的也很简单只要有这么一次,朝云宗那些不长眼的东西就知道小师弟是她罩着的人。
她方才只是那么想……所以就去做了。
应该、应该是吧。
师弟不会觉得她奇怪吧。
等等。
小师弟会在意被人说闲话的事情吗?
不在意。
温梨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如果他不在意,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谓炼心,从许久之前就开始了。
“……喵。”狸花猫本来想追着徐长安一起出去玩,不过当它看到温梨傻傻的站在园子中的时候,愣了一下,随后便在她的脚边趴下歇息,哪里也不去了。
——
温梨在想一件事,她在给自己找一个可以解释她行为的理由。
从暮雨峰入手。
暮雨峰上本来就没有什么新来的弟子,加上都是一群奇怪修心的姑娘,所以这里的女人除了有着各种各种各样的气质,还有一个显著的特点。
护短。
最短的那个毫无疑问就是徐长安,谁让他入山时间最短、最需要保护。
所以曾经在百草园“觊觎”、“纠缠”徐长安的时候,有几个姑娘过去把人家闹了一番,以至于现在百草园和暮雨峰的关系都没有缓和过来。用执事殿的人来说,是百草园不守规矩在先,利诱也就算了,想要强迫他们小师弟去种地不是自找麻烦。
也是那些种地的当初没有想到暮雨峰会这样去保一个男子。
可是如今闹过了一场后,徐长安的重要性整个朝云宗都知道的……于是没有人再明着找他的麻烦,但是嘴长在别人的身上,面首之类的标签差不多在徐长安身上贴了也有一年多了。
这种事情她知道之后,自然会在意的。
温梨也是暮雨峰的姑娘,按照规矩,也是护短的。
是这样吗?
“……”温梨忽然叹息一声。
不是的。
她居然也会做骗自己的事情。
给徐长安留有一道灵气这件事……这种充满了违和感的事情,是她自己都没有办法去掩盖的怪异。
而且就算她欺骗自己这件事情是正常的,却也无法掩盖另一件事,那就是——徐长安临走时候那个疑惑、惊诧的眼神。
仿佛在说,她就是不正常的。
师弟果然是她的镜子,但凡有一点不好的地方,都让他一阵戳破。
“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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