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2酒酣醉信马由缰 沛馠师从含光子2
432酒酣醉信马由缰 沛馠师从含光子2 (第2/2页)聿沛馠在后叽叽歪歪,那意思是嵇含背弃了方方才建立起的相知有素的友谊,枉费自己将嵇含视作了心照神合的兄弟。
嵇含心知现下跟这个逢酒固成醉的痴儿说不清楚,于是装聋卖傻的想着先离开这里再说后话。
嵇含习惯性的又要去按“大明大净”墙上的机关,被含光子再次拦住,说道:“诶,殿下由正门进,必得由正门出才对,正所谓补过拾遗,矫邪归正,诚意正心。”
“对对,先生所言极是。”
嵇含畏首缩尾,狼狈不堪,脸一红,灰溜溜推门而出。
门口看守的学宫弟子已经被含光子驱走,黎普已等在了门外。
“......”看着嵇含逃走般麻溜的动作,聿沛馠心中负气,语气带着些恼怒道:“先生为何戏耍沛馠,分明是我道出了领悟,为何先生只放太子离去。得亏先生自夸直道而行、办事公允,沛馠怎么瞧着先生分明是和?华派的栾青山一样,偏袒权势!”
“休得妄言。在谪戒室里这几夜,实则一点长进都没有。”
“如何长进,先生的掌中芥鞭下手如此狠,沛馠此刻尚能站在此处就已经是大幸了。”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得了吧您,自打来了这学宫,我就没遇到过什么福事。”
含光子话中似乎意有所指,但聿沛馠可没有心情体悟,昂脸撅嘴,一脸不痛快。
含光子见状,沉声说道:“你这顽徒,还不赶快伏地深谢真师垂顾。”
“啊?真师?”聿沛馠环顾戒室四下,这戒室并没有多大,两眼便能瞧得过来,聿沛馠疑惑道:“您这是什么意思啊?我师父他并不在此啊。”
“哼!愣头青。便是跪拜真师薛师古。”含光子道。
“跪拜您?您不是从不收徒弟的吗,再说了,我也有师父。您该不是忘了吧,您还曾经教导过我师父呢,要按此论起来,岂不差了辈分!”聿沛馠大吃一惊。
含光子昂首道:“你方才所施展的术法可是走笔成真术?可知此术从何而来?”
“我自己研精出来的。”
“嗯?再说!”含光子立眉竖眼。
聿沛馠见瞒不过,老实说道:“好吧,最先是我自阆风山天库中无意所见,是师父的藏书,我曾拿出来垫脚,没想到里面竟然记载了这种术法,我本就喜爱青词水墨,觉得此术有趣便学了来。但也的确经过了我的刮摩淬励,苦心钻研,否则也变化不得,真的!”
“那为何此术只学了个形似,却无神韵精髓在,还只是个薄薄墨色纸片人。”
含光子所指的便是方才聿沛馠用开明兽尾笔所绘的“墨色含光子”。
说起走笔成真术的渊.源,聿沛馠像只泄了气的球,耷拉着脑袋,泄劲败兴道:“这说起来......当年我想偷溜上阆风山的灵台去玩,知道天库的顶层有扇北窗可通灵台,但碍于年幼时候质似薄柳,身高便如您一般,便顺手寻了天库最顶层之书,哪想到会是师父的私藏,被师父发现之时被师父撕去了书中关键处,被夺去的部分我就只能自己揣摩推演。”
“那你如今推算估量到何种程度?”
“卡在虚空甯宓,浑然无物那处......”聿沛馠凝眉苦思。
“虚空甯宓,浑然无物,一心不赘物,寂定万象生。”
“对对对!”聿沛馠一边应和,一边觉得哪里蹊跷,歪头道:“您怎么会知道书中所述?难不成您也去过阆风山的天库,瞧见过那本书?”
“那书名为《徽真录》。”
含光子神色自若,五短身材却看上去仪态俊伟。
“对对!您怎么知道,果然是见过此书,那先生您可知道缺失的内容,刚好可以为沛馠弥补遗憾,将走笔成真之术练化圆满,也不至于令此玄妙之术就此荒废缺失啊。”
聿沛馠越说越激动,情不自禁已面红耳赤。
“好了,不卖关子了。阶前万里,没想到老夫做著之作竟然是被殷昊天给拾捡封存起来了。”
“什么?!”聿沛馠长大了嘴巴,身体颤抖。
“海角天隅,万物机缘不可揆度,没想到老夫撰写的术法竟会被你这个愣头青习了去,且破具点模样。”
含光子脸上挂着慈蔼和善的笑容,面色红润宛如一个孩童。
“我,我我我。”
聿沛馠激动昂扬,呜呜啦啦也未见说出点什么,此时已是百感交集,起伏的胸膛满怀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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