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二二章 十二万九千六百年(来了)
第一零二二章 十二万九千六百年(来了) (第1/2页)「这……」
「他们简直是在捣乱,破坏圣者之谋画,要乱万古之大局,岂可原谅,我当一言镇杀之!」
帝易宇宙国圣域,巨辛圣者揣着手,宽大衣袖罩住星空,目光孑孓而怒,平静的身躯中涌动着澎湃的杀意。
巨辛,曾挑战圣道黄金台要做第一,却连第三圣者郭尉都未击败,甘心做小,已然安然接受自己的地位,兢兢业业追随帝易与衍圣的道路。
此刻,勃然大怒。
五道广袤的星空图录在虚空展开,五十万星系的过去未来,一切因果皆如画圣的线条描摹在图录画卷上,栩栩如生。
在这其中,大多数如水中流沙,并未详细记录,只有一尊尊从天而降的圣者比星辰还要耀眼。
「圣伯之道,竟然都被这些变数给击溃了,郭尉圣者,这要是我,我忍不了,你说是吧,帝岳一陛下!」
帝岳一虽然担任第二圣者位,但他们还是依旧恭敬的成为帝岳一陛下。
他的强大和实力毋庸置疑。
巨辛目光在身边两道身影上徘徊,却诧异发现无论是第三郭尉还是帝岳一皆垂手无声,反倒生出一抹难以言喻的微笑。
难道,这其中还有自己不知之真相?
「巨辛,你聆听衍圣大道,垂询诸般文章,难道至今还没有领悟衍圣要做的事情吗?」
郭尉圣者看他愚昧,笑着点拨:「衍圣的根本目的是什么?」
「接触三灾,消灾解厄,铸造一个永不腐朽的宇宙,一个永不朽灭的圣道宇宙国!」巨辛低声回应。
「是啊……」
郭尉圣者的表情瞬间变得冷酷:「你既然知道,衍圣要创造的是永不腐朽的宇宙,那么还在质问什么呢?」
咔嚓!
只如闪电划破心湖。
巨辛圣者心头忽的悸动,再看向殃国忠等圣子晋升失败,已然有了不同的感触。
「衍圣要创造的是永不腐朽的宇宙,不是永不腐朽的星辰,不是永不腐朽的圣人,难道这些人……」
茫茫星空广袤黑暗,帝岳一同样揣着手,脚踩亿万星斗,淡漠开口:「抛砖引玉罢了,一些癣疥之辈懂什么道?要树立德行首先要有灾殃劫难,无灾何来德高?无阴降何来阳升……世间万物生生不息,阴阳轮转,动态循环,除却宇宙之外无人可永生……」
冰凉之音宛如闪电雷霆轰碎汪洋白浪,惊起万丈涛涛。
「天地不仁,圣人不仁……」
巨辛此时方才明白衍圣之心何其宽广,这位宇宙最伟大的圣者之一的眼中根本便没有众生!
在他眼里。众生与草芥山石没有本质的区别。
但他回望宇宙生灭,百亿年历史,又苦笑摇头,好似衍圣没什么错。
生在开宇辟宙前,与开天九祖有旧,宇宙在他眼中便是一座居住的房屋,这其中的一花一草,一山一石,与虫鸟、家畜野兽都不可或缺。
恐怕除却巅峰的圣与帝外,大多众生只如寄生在他房屋中的虫子菌类,他又如何彰显圣道的慈悲呢?
先天而生者与后天而生者到底不同。
「衍圣的眼界早已跳出宇宙外,不是我等可以揣度……」
……
五德圣国,两万年。
各大星系诞生无数圣子,与古圣论道,后破劫斩道,一日腾飞。
有圣者从天垂落,化作流星陨落。
有圣者崛起,占据圣城,统摄群星。
便如殃国忠等最古之圣者也在飘摇大势中沉沦不定,渐渐的被后来人追赶,他们愈发的急迫展露獠牙,吞吐群星,发誓要成就
圣伯。
然而,后来俊秀真多不胜数。
五十万星系,又该有多少天骄人杰,各大宇宙国的有志之士如流星雨般迫降,坐地讲道,布道群星。
一时之间,群星之间光芒璀璨,万数圣子交相辉映,立道于天。
因果如无形的视线卷上星空,超越空间与时间,尽数融入五尊五德国主的躯体之中。
帝魁一直很缄默,欲酝酿雷霆必要积蓄饱满,深深酝酿。
他还在观察,还在等衍圣真正的展露胸怀抱负,见证真正的大道之花。
帝宫之中,他的身体愈发的宏伟而模糊,亿万道流光喷薄,毛孔舒张间潮汐如水,暗能涌动。
他能够感受到无边无际的力量将身体当作中间介质在交汇,他仿佛化作一道熔炉,道的熔炉,无数的因果与道则在体内、外交织,化作经络,化作铠甲……
除却元神大脑之外,一切都不属于他。
强大的力量无时无刻不在刺激的他,但他却如冰封冰川的猛犸巨象,动不能动,生死不能。
「亿万众生,天地一切之因果埋葬在我的体内,难道衍圣将我们当作坟墓吗?」
蠹鼎、阳鼎、月鼎混乱的道则因果在体内交锋,让他痛苦不堪。
强大却混乱。
最令帝魁乃至帝威、帝霄、帝惠、帝昭暴怒的时,他们甚至无法梳理自己的身体,痛苦无时无刻不在侵袭着他们。
就像体内有五个孩子在打架,又似肾脏下部输尿管有五粒结石拥挤着要拔头筹,打的龙蛇起陆,云蒸雾绕。
每日,帝宫之外的圣者都能听到帝者痛苦与愤怒的低吼。
那是即便元神强者也无法承受的可怕疼痛,作用于肉身与元神,进行最底层的解剖。
「衍圣,寡人若脱困,比将你千刀万剐,泄我心头之恨,斩我心头之愤!」
帝霄生生怒吼,搅得帝霄宇宙国不宁,星海翻涌只如宇宙浪涛,倾覆一颗又一颗的星辰。
「帝霄,安静!」
帝威依旧有威严,他盘坐在帝宫,黑发蓬松垂下,眼窝漆黑,双目充血,但面庞冷的吓人。
宽大的帝袍垂在宫殿中,他一动不动,仿佛卧薪尝胆的君王,一字一句的说道。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过我们是帝桓的子嗣,是宇宙的帝者,不要丢了你流淌的骨血的脸,那是太尚圣人的意志,那是帝桓父皇的血液……」
「生如何?死如何?若能奉宇宙不灭,我自甘愿沉沦无间!」
他说的轻快,帝魁却察觉他那两双手掌将虚空都抓裂,痛苦同样在侵袭着他。
帝昭冷冰冰道:「想做善事和被胁迫做善事有着本质的不同,我等不过是祭品罢了,愿或者不愿,都无法更改我们的命运!」
「哪里有什么地狱?」
「若真有地狱,我倒想滚一滚油锅,走一圈地狱十八层看看有没有我们此刻痛苦!」
「喝——」
终究,一直沉默无言的帝惠发出一声怒吼,震得宇宙国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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