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不可负家国,暗潮起皇城(4.2K字)
90.不可负家国,暗潮起皇城(4.2K字) (第2/2页)片刻后,他把茶喝了下去,一股大脑清明的感觉传来。
显然,这是清醒药。
“喂,该醒了。”小郡主很贴心地提醒他醒来的时间。
白渊也没立刻睁眼,而是悠了下,这才迷迷糊糊的醒来了。
小郡主很温柔地问:“你没事吧?”
白渊揉着额头,语无伦次道:“刚刚...那个女人...我...怎么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小郡主杏眼覆霜,冷冷看着他,忽地抬起长腿,举高了那沾满了泥点的靴道:“外面下雨,踩脏了靴子,你帮我把靴子脱了。”
白渊觑眼看着她。
小郡主杏眼剜了他一下,又狠狠瞪了他一眼:“快脱。”
两人四目相对。
白渊知道这是在劫难逃了。
可恶啊,真是可恶!
刚出狼窝又入虎口,看来今天这辱是受定了!
他伸手抓向小郡主的靴子,握紧。
小郡主身形僵了下,别过头,不看他,屋内光线黯淡,看不清脸上颜色和表情。
白渊“刷刷”两下,就把她靴子都脱了。
脱完之后,他发现安雪的裤管上也有泥点,于是下意识地抬了抬头。
两人四目再次相对。
小郡主如触电般猛的一缩长腿,道:“这个不要你脱。”
白渊觑眼看着她,搞得谁稀罕去脱似的。
经过这么一闹,小郡主觉得莫名地舒了口气。
然后,她开始把阴姬来访的目的娓娓道来。
说到最后,她缓缓道:“和我想的一样,你在皇子府只是一个初期的适应阶段,在进入北城府后,组织一定会开始在你身边安排其他人了。
阴姬应该就是其中之一了,否则她今天不会突然来访...
到时候,你怕是要换一个掌控人了...
至少你的行动不再由我一个人决定了...”
说完,她看着白渊的眸子。
白渊愣了下,心想着今晚又得拼命了,毕竟他不可能同意换个掌控人,比起阴姬,恶毒的小郡主善良的就像只兔子。
然而,他表面上却还是没心没肺地道:“组织终于开始重视我了?”
小郡主叹了口气道:“算了,多余的事你别管了...
明天会发生的事,我再来和你理一下吧。
另外,你这四大皆空的性子,可能要稍稍变一变,这也是组织的计划之一...”
白渊道:“好吧。”
说了这句话,两人忽地沉默了下来。
一时间,空气安静极了。
桌面上的烛火“啪啪”地跳动。
窗外是黄昏暮色,下不尽的春雨,而天...已经暗了。
...
...
黄昏里。
小佛爷独立高楼,听到脚步声,他转过了头。
是他的夫人——叶霞衣。
“你怎么来了?”
叶霞衣问:“照尘,发生什么事了?”
小佛爷道:“我收到秘报,阴姬来了,而且还出现在了六皇子府邸...”
叶霞衣皱眉道:“这六皇子难道和悬空坊有所勾结?”
小佛爷叹息道:“我关心的倒不是这个...而是...”
他停顿了下。
叶霞衣追问:“是什么?”
小佛爷道:“没什么,你收拾一下,今晚连夜出城,去东边城市的楼里待一阵子...”
叶霞衣道:“你担心悬空坊主也来了,是不是?”
小佛爷道:“这等人物,从不轻动,夫人想多了...
而便是动了,我们手上也有不少俘虏可供谈判。
今晚...我这长生楼就要化为一个布满机关的怪物。
要来便来,也没什么担心不担心的。”
他故作镇定。
但心底犹存疑惑。
阴姬出现,很正常。
但若是那位悬空坊主真来了,那可就很古怪了...因为,没道理。
悬空坊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抱这么大决心来吞并长生楼呢?
...
...
皇城,龟家,长生侯府。
诸葛先生也在凭栏远眺。
平时这时候,他正在书房整理卷宗,审核案件,可今日却莫名的心绪不宁。
他乃是六品修士,虽说还未踏往静修之地去凝练自身的本命法术,但若论实力,也足以够上伪六品了。
这样的境界,若是心绪不宁了,那定然是某种征兆。
诸葛先生明白...悬空坊主已经来了。
如果他不出手,他二弟和三妹的后裔怕是挺不过今晚了。
想到二弟和三妹,无尽的愧疚之情涌上心头。
想着想着,忽地听到轮椅上从后而来。
冷冷清清的苍白少女和他并列,于栏杆前远眺。
师徒对视了一眼。
无情道:“无相师兄,无念师弟虽然都不在,但我...在,老师若有未了心愿,放心去吧。”
诸葛先生道:“如今城中暗潮汹涌,却还未看清这暗潮来自何处啊...为师这个时候离开龟家...欸...世间安得双全法啊?”
他长叹一声。
但这一次,他似乎没有选择...
他不可能看着诸葛家的血脉从此断绝。
家国天下,不可负国,亦不可负家。
...
...
此时...
太子府边的花园里。
扎着一对儿圆形小髻的侍女正半蹲着,她右手抓着个小铁锹,左手在花盆的湿土上左按右按。
新买的花儿重新入土得有个适应期,这期间可不能把花给折腾死了。
而朝花节时,这个花园要举办不少活动,太子可是再三交代了要做好。
原本还有许多侍女和仆人在做活计,但现在都已经走了,只剩她一个了。
可是,这侍女却很安静很专心地做着活计。
忽地...
花房顶端儿的风铃响了起来。
叮铃铃~~~
叮铃铃~~~~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一道魔峰般的巨影投落在小冬身上,即便未曾转头,小冬也能感到背后那令人心神惧骇的恐怖气场。
可这样的气场完全无法影响到她。
她起身拍了拍手,摸了摸刚刚栽下的一朵花。
那花忽地活了过来,开始从泥土里挣扎而出,一边生长一边膨胀,直到膨胀成了一根粗粗的宛如章鱼触手般的巨蔓~~
蔓藤上有一个个紧闭的“疤痕”,好似未睁开的眼睛,又好似没有绽放的花。
“准备好了么?”小冬,或者说东君问。
“随时可以...”那人回答。
东君起身,仰面站在黑暗里,唇角露出一抹笑:“那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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