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五章 暗助
第二百零五章 暗助 (第1/2页)众人闻听那声话语,悠悠然,浩浩然,闻不知其所起处,但四面八方,缓缓而来,真似山音天语,不尽其势,不竭其力,虽说得轻松平缓,似有若无,但众人听在耳中,却似暮鼓晨钟,声声听闻清晰无比。
鱼向晚听得此音,只觉得心下栗栗,好似浑身经络皆为一颤,不免暗暗遐思:“我早些出发时,宗主早有提点,当今江湖,御玄宗非同小可,那辜御清更是功法通玄,已达绝顶巅峰之境,此前我还不信,如今听闻这一声道法清音,当真是内劲精深雄强,便是再给我一生精研,也难到此地步。”
他正自思索,忽又听得四下里响起一阵沉沉之声:“阁下千里而来,若只讨教我道门武功,何须手段狠辣至此?”而这句话中,已带着正色肃音,显然已有怒意,但以辜御清当今功力,便是这一层薄怒,亦似雷霆一般,鱼向晚心下只是微有却意,心念操控的力道便失了几分精准。
却见田烛忽然浑身一颤,双目自浑浊化作清澈,大叫一声,猛地吐出一口鲜血,径直向后倒了去,原来此前他与雍少余正自以内力相搏,二人皆是当今一等一的高手,内力修为非同一般,全力拼斗之间,浑身经络骨骼无一不力灌其间,雍少余功力虽是胜于田烛,但骤然发力之间,也不过落个平手,二人渐趋斗了个旗鼓相当,但鱼向晚被辜御清一声清音震慑心神,反倒送了制约神识之功。
那化魂大法本就是心念相连的功夫,田烛一则功力精深,本就难以操控,二则毕竟是方才受控,并非年深日久,心智全失的地步,故而此刻猛地恢复心智,内劲陡然便断,但高手拼搏内力,讲求的便是一体生灭,气无断阻,雍少余只觉得田烛忽然掌上内劲空空如也,登时大叫不妙,连忙收劲回功,饶是如此,顷刻间也不过收回四成力道,田烛仿佛便是被结结实实地拍上了一掌重力,这便经络剧创,倒地不起。
鱼向晚心神一时疏忽,便失了一员大将,他心知自己这门功夫绝不可心念稍有疏虞,若是不慎,身后众多高手一齐恢复心智,那自己便当真居身于死地之间,当即稳下心神,心念过处,田烛之外的一众高手也并无异动,想来是所受操纵太久,再要恢复,亦是极难。
鱼向晚微微一笑,负手踱步,朗声说道:“晚辈鱼向晚,正要讨教贵派高招,只是却不知,我圣教不过这区区部从,竟将贵派掌教真人都惊动了,想来江湖传言,御玄宗人才凋零,仅凭几位老道士苦撑,看来确如其言。”
他这话一出,金阙峰上顷刻间群情耸动,一众弟子对这伙人杀人挑衅早就不满,此刻见掌教真人出手,更是信心大振,纷纷喝问怒骂,一时之间嘈杂至极,叶小鸾看在眼中,只是冷笑。
鱼向晚拱了拱手,更不理会一众弟子,只是言说道:“贵派今日五年比武大较,原以为门下两名翘楚,都该是青年才俊,这刘渊狄嘛,一身剑法倒是有些功架,只是循规蹈矩,却无变通,实是端不上台面,日后到了江湖上,反堕了贵派威名,我今日替你们绝了这隐患,还望贵派务须相谢。”
宁若芙冷冷一笑,率先说道:“别驾杀我门中弟子,反倒说是替我宗门绝了隐患,可当真是无耻为甚!若是阁下稍有闲暇,贫道倒愿为宗门领教一下这魔道武功,究竟与当年天劫老人之时有无长进!”
谷道梁接口道:“宁师妹这话说得还是高抬了他们,当年天劫老人如何,自封的天下第一,仍不免败于正道同僚,今日魔道无非又是故弄玄虚,若要下场一战,为兄可先行一试。_o_m”
鱼向晚说道:“宁道长、谷道长的武功,在下早有所闻,只是今日在下前来,倒不为舞刀弄枪,只是纯为武学讨教,精诚心意,还望勿辞。”
众人听得更是心下恼怒,暗暗思索你这一来又是杀人又是引得双方动手,此刻倒说什么精诚心意,这话前话后,都被他一人说了。
雍少余。(本章未完!)
第二百零五章暗助
说道:“别驾话语推三阻四,若是有相较之念,倒也展露几分身手,若只是口舌之利,还是早早回那万里荒漠之中,莫要再贻笑世人。”
鱼向晚笑道:“雍道长说得极是,在下上山之时,便时时思索如何讨教贵派招式,而不伤和气,正自思索间,刘渊狄公子忽然持剑过来,在下将其杀了,这才忽然想透,若是双方互不相碰,可不就既能一较高下,又不损和气了么?”
他话语之间,笑意不减,好似在叙话家常,但杀人一命却说得这般轻巧,一众弟子听得虽恼却疑,从来武功比拼,无论拳脚兵刃,若是要双方互不相碰,又当如何比较?只有御玄宗一众长老听闻之下,只是无言不语,似露难色。
鱼向晚目光斜掠过去,看了看众人神色,忽然笑道:“莫非诸位长老,竟无一人能应此规则么?堂堂正道第一宗门呐,哈哈哈哈哈。”
方泊远低声问道:“师傅,两人比武,互不相碰,如何做到?”
雍少余叹道:“他这是要比拼的,实为高深至极的修为,从来内劲练到极致,可以内力透体而发,常有莫大威势,寻常兵刃、暗器皆不能及,但如此境界属实极难企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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