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弃子小卒
第二百五十七章、弃子小卒 (第1/2页)萧瑟的寒风拂过圣洁的冰雪,一朵朵淡黄色的冰凌花悄然绽放,它不似梅花香自苦寒来的傲立枝头,含苞待放的模样如一滚珠,盛开时淡黄色的花瓣四下伸展,小如拇指般大小。
能够在白茫茫的雪地中看到花开娇艳的赏心悦目,仿佛一切人世间的烦恼都随着那遥拽的冰凌花而烟消云散。
引渡驻足,面带笑意的道:“相传冰凌花本是一位冰清玉洁、秀丽端庄的女子,有一年春脖子长,气候寒冷,人们把过冬的粮食都吃光了。冰雪也不化,田里一点绿草都没有,人们都快要饿死了。她向上苍祈祷,其诚信感动了上苍,一位仙人将一包种子洒在了这片黑土地上,自此冰雪下探出一朵朵黄色的花,可那姑娘却独自一人走进了雪山,再也没有回来,自此冰凌花就成了这冰雪花的名字,以此祭奠这位女子。”
许南烛笑而不语,故事的开头多悲苦,但结果却总能圆满,好人会有好报,恶人自食恶果,本是理所应当的顺理成章,可当今这个世道,恶人为祸千年,善心苦难短命,民间俗语,麻绳只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善者不争故弱,恶者争强则盛,因而善被恶欺,这是恒古不变的道理,可这些话书本上却未曾提起。
不想与引渡争执的许南烛,享受着这份难得的闲散时光。
自接手外公三十万铁骑后,看不完的战火硝烟,听不尽的战鼓马蹄,打不完的仗,杀不光的人,也许将来有一日会有清流士子笔评今朝,只是身居当局者的我们哪里还分的清对与错、善与恶、唯一能够做的便是活下去。
以往总觉得不拿刀就不会招惹祸事,至少不会结仇,可杀人何须理由,作恶又怎会去求一个名正言顺,强则强偌则亡,你不杀人就会被人杀,可一旦奋起反击那么仇端已开至死方休。
没有人会在乎一个败者的善恶评说,那往往都是胜者来定义,就比如外公杨直也曾为自己纂刻留史,许南烛有幸目睹过其中一两篇,大多都是些狗屁的吹捧,那妙笔生花下的鬼斧神工将杨直功勋写的淋漓尽致,而死于杨直虎头断魂枪之下的枉死之人却只是几笔潦草带过,无详细记载。
对此许南烛更加看外公杨直不顺眼,经常干些个鸡蛋里挑骨头的事情,而杨直对于外孙的无理取闹也只能是满脸委屈的恬着脸笑,可随后舅妈告诉许南烛,杨直这辈子从不信山精鬼怪,唯独关于后世子孙的祸福颇为看重,特此命人将自己一生功名甚至不惜大葫芦套小葫芦的画圆,为子孙积福避祸。
小雪满天纷飞,西破山丘上,小姑娘背着箩筐深一脚浅一脚的顺坡而下,这上山不易下难,尤其是雪泥消融再凝结一层冰霜,稍有不慎就有可能叽里咕噜滚下山。
远远望去,小姑娘的身姿就像是一只蚂蚁背着大象,由远渐近。
小姑娘见自己经常歇息的地方被陌生人给占了,倒也没有出言赶人,将箩筐搁置在脚边,低头仔细寻找了一会,在一处绑着红布条的木棍下弯腰扒开雪堆取出一块泛黄白布,小心翼翼摊开,露出一块黑泥色的窝头。
“嘻嘻,想吃不?”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的小姑娘小心翼翼问了句,兴许是怕自己这看上去毫无食欲的硬窝头拿不出手,她是咧嘴一笑,“不好意思啊,是硬了点,你要是吃不惯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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