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择善而从
第一百七十九章 择善而从 (第2/2页)宗阳丘闻言笑了笑道:“公子不知,我就更不知道了。如果说单单只是为了沈公子身上那层可有可无的身份,其实不足以让这些人如此大动干戈。至于他们更大的目的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
宇文渊看着视线所及处不断落下的雨幕,切不断,理还乱。
闲人独自惆怅处,今朝雨落水又清。
一杯清茶而已,帘外又清风。
细雨刚过,街上行人亦是稀疏。
茶肆里陆陆续续走了几拨客人,当下已安静不少。
片刻过后,茶肆里的客人像是约好了一般,一波接一波的离开,到了最后就只剩下沈况和阮水烟还坐在那里。
茶肆老板对于客人们的离开似乎并不在意,他看向依然坐在那里的沈况和阮水烟问了句:“两位客人不走吗?”
沈况抬起头看了看街道两边尽头缓缓走近的两波披甲士兵,而后反问道:“掌柜的怎么不走?”
掌柜的闻言笑道:“身家性命都在这里,哪能随随便便就离开,还指着这个店吃饭呢,我人在那些官老爷也会收着点。”
掌柜的笑容里多有几分无奈。
说完这些后,掌柜的又没来由多打量了几眼屋外两名其貌不扬的客人,在他们什么似乎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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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况接过话也笑道:“我的身家性命也在这里,跑不掉。”
掌柜的闻言摇了摇头,只当年轻人是头一回进城的愣头青没再劝说什么。等一会儿吃了亏,长了记性,不比走一趟江湖得的经验少。
也是直到这时,阮水烟才明白雨落之前沈况那番话的意思。
似乎所有都在等这场没头没尾的雨结束,等它来再等它走。
掌柜的听着士兵不断毕竟的脚步声,心里终归还是有些提心吊胆的,只不过开门做生意他秉承着客人不走他不撵的说法,所以也在这里陪着仅剩的客人。
沈况一口饮尽杯中剩余茶水,看着不远处那个颇为熟悉的面孔。他转过头向掌柜的问道:“掌柜的,若是弄坏了东西该如何赔?”
掌柜的听着沈况言语四下看了看自己的茶肆,一切无恙,所以只是缓缓道:“桌子板凳都已老旧,值不了几个钱。客人若是弄坏了,看心情给点铜板就好。再不济照顾老汉生意,多喝几杯粗茶也成。”
沈况笑着从包袱里掏出了一颗银锭,十两银子,顶上好些粗糙茶水了。
沈况将银锭放在身前桌面上笑道:“忘了跟掌柜的说一声了,那些人就是冲着我来的。”
掌柜的自然不是个傻子,与沈况有一句没一句聊了半天他哪里还看不出其中缘由。掌柜的看着沈况,叹了一口气,瞧着模样也不像是个奸恶之辈,为何会有如此多的官兵。
掌柜的又瞧了一眼年轻人,终是有些于心不忍叮嘱道:“年轻人呐,这事老汉我不敢掺和,一会儿我就去后院躲躲。不过临走前还是提醒你一句,早些认罪伏法,进去待几年就好了。到时候出来了若是没地儿去,来我这给我打打下手也成。”
沈况没有回答掌柜的话,而是问道:“掌柜的,能冒昧的问一句您的名字吗?”
掌柜的闻言道:“这有什么冒昧的,老汉我叫左善从。择善而从的那个善从。客人,您叫什么?”
沈况也笑道:“我叫沈况,就是沈况的沈况。”
掌柜的笑了笑,记下了这个从未听过的名字,之后便径直去了后院,避风头去了。
阮水烟一直在注意街两头那些士兵的步伐,掌柜的离开后,那些士兵刚好到了近前。
两拨披甲士兵止步,为首之人,阮水烟不认识,但沈况知道,赵府成。
片刻后,一道清脆而又响亮的声音从街旁的一处楼阁中传出:“沈兄,好久不见。”
听到声音,沈况抬头望去,正是与他一直无形中较量的那位小天司,宋宛。
沈况笑道:“你找错人了,我不是沈况,我叫姜疑。”
一旁的阮水烟闻言似乎也不再害怕,挺了挺腰肢大声道:“我是他娘子,这里没有你要找的沈况。”
听到阮水烟的话,沈况偏过头看了看她的侧脸,终究还是个傻姑娘。
阮水烟话音刚落,另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从另一处楼阁中传出:“小姐,莫要再胡闹了。”
阮水烟听声音就知道是她的秦爷爷,所以有些心虚,没有敢再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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