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秦政拜师,玄微化形,一岁春秋须臾过,有异象陡生!
第三百一十九章 秦政拜师,玄微化形,一岁春秋须臾过,有异象陡生! (第1/2页)一瞬间。
赵霓裳懂了秦政。
她转过了身,视线穿过朦胧细雨,看着那再度添了人烟,刻下‘太平’二字的府邸。
默了片刻,道:
“这种级数的强者,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有着属于自己的谋画。”
“此地.”
“算不得什么豪华宅院,更吸引不来此等人物。”
“稷下的大贤,能跟赵五灵平分秋色么.”
她的眸子晦暗不明。
方才季秋虽说声音不大。
但作为曾经的神女,即使眼下实力大退,赵霓裳也依旧存有几分神异,那声音入了她耳,可谓是清晰不已。
传道,授业。
真有这么好心么?
端着双手,赵霓裳目视外界细雨茫茫,心中复杂难言。
秦政的身份地位,注定了他在赵国必将坎坷不已,那些贵胄视他为笑柄,自己又岂能不知。
情况不会再坏了,如若当真能觅得渺茫的超凡之机,对于他的未来而言。
多少也是件好事。
“罢了。”
“放眼如今处境,哪怕此人有所谋划,也牵扯不到我母子二人。”
“随他去吧。”
赵霓裳默默想着,随即柳眉正色,对着眼前的秦政叮嘱:
“我知你心中所想。”
“但阿政,你也须得一直谨记,这世间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比如你的那位初祖,他最开始对你有多么和蔼,在你未曾觉醒神血后,便有多么暴虐,这就是人性。”
“事物都有两面性,你口中的这位季先生,愿意来此落脚,则必有所谋,虽不知他在谋划些什么,但同样的,这就是你的机会。”
“你唯一一次,有机会接触得到除却神血之路外,另外的超凡道路。”
“可,你也一定要谨记母亲的话。”
“比如此等人物,绝非你要求学,便能尽得真传。”
“眼下他与你为邻,算是打开了一线之机,至于能否把握得住,还要看你自己。”
“寄人篱下,也切勿堕了心中之志。”
缓步上前,轻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赵霓裳的话语带着郑重。
对此,秦政虽仍难掩眼底兴奋,但对于母亲的话,依旧听了进去,随即认真施礼,道:
“政,晓得了。”
转瞬,三月已过。
寒冬的最后一场雪落,气温回暖。
三月前的白袍真君,在这城北小巷里定居,自是引得偌大王城,一片轰动。
赵五灵那番大张旗鼓的态度,将季秋的知名度,几乎给推的是人尽皆知。
在最开始的时间里,王城的上卿贵胄,堪称络绎不绝,马车来往,险些将季秋门槛前的青石板道都给踩穿了去。
最后,还是他请了赵五灵出面,再加上施以威压,才算是将这阵风波盖过。
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
季秋也曾流露出招收学生,传扬学说的意思。
一时间惹得王城那些上卿家族,可谓风起云涌,一个个都想将自己族里的后裔,送到他这里来。
毕竟,要是能与一尊媲美公侯的存在攀上关系,起码在这王城之间,也算是能高出半个头来了。
但可惜的是,这个时代的权贵多有骄横,尤其是贵胄子弟。
纵使季秋有教无类,从不在意这些门第之见,但这些前来听学的所谓‘弟子’,却连半点都听不进去他所讲的百家之言。
知识,是讲述给有需求的人听的。
若是不愿,季秋自也不会强求。
再加上这个时代,王城的普通凡民,连大周普及的文字都不会识得,更对于季秋那些玄之又玄的道理不感兴趣,只崇尚刀剑。
是以,不过三个月时间。
那些个身在心不在的小子,便都已经被季秋尽数扫地出门。
身怀神血,亦或者有打熬气血的法门,这些个权贵后裔,自己压根就对季秋讲述的东西不感兴趣。
季秋自认,确实是来教授真东西的,可空有宝山,他人却不愿入。
既然只是表面做做样子,心中却不对圣贤之书报以诚挚,倒不如早早便被他‘请’走,也省的看着就想一巴掌拍死。
三个月时间,不长不短。
但前来向季秋求学的人,却是几乎早已散了个干净。
就算还有不少人想要跟着季秋读书。
但季秋却是一眼就能看出,那些个歪瓜裂枣,不过是冲着他的修为,对他敬畏敬仰罢了。
比起那些虚无缥缈,拿不到的传承,他们更多想要的,不过是季秋的‘名’而已。
如果叫他去带着这些玩意,那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浪费时间。
至于过了这么久,能入了他眼,尚且算是可圈可点的。
也就只有隔壁那名为秦政的少年了。
倒是不枉费季秋落脚于此,对其考察。
秦政既没有神血后裔的金贵,也不似普通凡民,连文字都不识得。
对于季秋教授于他的道文、经籍,其一直都是认真解读,潜心修行。
三个月的时间,即使经常被同龄之人嗤笑,这名为秦政的少年,依旧在修行着季秋传给他的东西。
时至如今,倒是真叫他练出来了些许名堂。
太平书院。
卧房内。
季秋捧着一卷来自纵横家的经文,正聚精会神的看着,参悟其中道理。
这是纵横家一脉的初祖,鬼谷先生所编纂的传承。
其通篇所描述的,皆是借势布局,设谋划策,极为上乘,正是这段时间经庄周介绍,谋面之后,那位鬼谷先生与他交流论道,所留下的竹卷。
但季秋根本大法已成,此经又是核心之基,取来转修,未免太过驳杂,没甚大用。
便只能时不时的翻阅一二,以此触类旁通,看看能不能有所感悟了。
季秋于席间落座,正阅览间。
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却是悄无声息般从他的背后冒出,攀至了自己的双肩之上,眼看着就要得寸进尺,缠上他的脖颈时。
季秋眉宇间,适时露出了些许无奈。
于是他将手中竹卷合上,轻轻侧身,在那背后有一头赤红长发,小脸正流露出细微笑靥的姑娘头上,‘嘭’的敲了一下:
“玄微,好好修行。”
“要是你觉得这点程度就够了,就看看窗外。”
“秦政一个不过方才迈入修行之道的小家伙,都能在通读经籍,炼气入体的同时,还能坚持不懈的每日练剑。”
“相比之下,你修为比他强上百倍,却仗着血脉之利,便只做到这般,是否太过懈怠了点?”
“要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可难报你母亲的大仇。”
季秋俊朗的面容上一片古井无波,目视着眼前少女撇了撇嘴,有些委屈的模样,只无视了去,随即严肃开口。
在他面前被如此训诫的赤发少女,正是之前季秋从朝歌古城所带出来的那只玄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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