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魔界武湟,特来拜山
第57章 魔界武湟,特来拜山 (第1/2页)沈墨走到半路,忽然感到背后一凉,他转过身往后看,发现不知何时背后跟着一个身形干瘦的老僧。
“阿弥佗佛。”老僧口喧一声佛号。
沈墨脑海里立时浮现出对方的身份,“般若寺住持戒晦。”
“见过住持师兄。”沈墨行了一礼。
戒晦看着沈墨,使他内心忍不住悸动。因为眼前的老僧,实在太过可怕,沈墨明明在他身前,却完全把握不住对方的气机,对方体内的真炁半点不漏,可沈墨却有种直面万丈深渊的感觉。
他平生所遇高手,即使阎罗殿主与之相比,都有所不及。
一千五百年前,般若寺住持戒晦,居然如此可怕,当年般若寺还能在劫难逃,实在难以想象。
他知道如今身处是幻境,可幻境中对方的气息和实力,都如此深不可测,足见当初真实的戒晦有多么恐怖,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戒晦干瘦得好似皮包骨一样,似乎没有发觉沈墨这个冒牌师弟的异常,合十道:“师弟,你先别走。”
“是。”
沈墨没有问对方为何不在大雄宝殿,钟声响了九道,究竟发生什么大事。因为见了戒晦之后,他完全能感觉到对方的可怕,根本不像是幻影,他也好似真正的融入一千五百年前的岁月里。
这是个虎啸龙吟的风云年代,亦是一个修行盛世。
戒晦眼神平静,如同万年古井,不会因为任何事物,产生波澜,他对沈墨道:“师弟,你随我往后山去。”
沈墨自没法拒绝深不可测的戒晦。
戒晦走在前面,沈墨紧随其后,不多时来到后山的一个石洞。寺内响起九道钟声,明明有泼天大事,可老僧依旧不疾不徐,浑如没事人一般。
沈墨跟他走进石洞。
石洞很浅,不过三丈,周围石壁更是光滑,外面的光亮照进来,满洞生辉,能清晰看到路尽头的石壁上有石刻留存,乃是上古梵文,沈墨需要细心研究,才能通释其意。
戒晦:“师弟,再过几日般若寺有大敌来访,届时我怕照应不到你,所以让你先在这临阵磨枪,参悟石刻,这几日能领会多少是多少。”
沈墨心中微微惊讶,难不成是魔佛恶念提前来犯,绝不至于吧。
“不知是何大敌,要不要请朝廷帮忙?”沈墨回道。
戒晦摇头,“那大敌如今对朝廷恶意极大,若是请了朝廷的相助,恐怕会大开杀戒。我让师弟临阵磨枪,也是为师弟着想,因为对方很可能知晓师弟的来历,届时若对你生出杀机,恐怕我也难护你周全。”
沈墨:“师兄召集僧众,就是为了应付那大敌,提前做准备。”
戒晦:“不错,我召集僧众,先让他们有所准备,免得大敌来时,手忙脚乱。”
他顿了顿,“至于来者是谁,数日后,师弟就知晓了。现下师弟还是安心参悟石刻,否则大祸来临,恐有性命之忧。”
沈墨心知以戒晦的境界,不可能看不出他如今的实力,居然能说出性命之忧的话,足见来者的可怕。
但魔佛法印明明白白说过般若寺的灭门大劫在三年之后。
那这次的大敌,究竟是谁?
以如今般若寺势头之盛,戒晦修为之深不可测,当今世上除了魔佛恶念,还有谁能让戒晦如此凝重。
难道是太和道人?
这不太可能,因为太和道人还帮般若寺传下道统,明显念了一丝香火情。
沈墨遍数记忆,搜寻这段历史的资料,一时间想不到会是谁。
毕竟有关般若寺的资料,已经过去一千五百年,多有散失,兴许这件大事记载过,却湮灭在历史中。
因为后世关于般若寺灭门之事,沈墨最初还是从铁肩神尼那里得知。何况其余细节。
沈墨微微沉吟,又道:“师兄,你让我自己通译这些上古梵文么,只有数日时间,难免有所疏漏,而武学之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要不你直接给我说一遍,我记性不错的。”
戒晦点点头,“其实石刻上文字的含义不重要,在于你领会到的意,但师弟说得也不错,我就提点你十六字,乃是石刻的精髓所在,亦是本寺武道根基。只望师弟能有所领悟,将我般若寺修行之道发扬光大于后世。”
他说到最后,语气平淡至极,可听者有心,沈墨总觉得有种托付的味道,难不成这便宜师兄,竟知晓他真正的来历不成?
此境似真似幻,实在教人不可捉摸,又让沈墨不禁敬佩魔佛的神通广大,居然能以精神烙印,造出此等近乎真实历史的幻境。
此等手段,才称得上通天彻地。
他此刻又不禁想到一件事,难不成万劫谷中的玄皇帝陵也是类似的存在?
沈墨心中思忖,面上不显,向戒晦一拜:“还请师兄传授十六字真言。”
他这一礼,自是实诚。
对于传道解惑者,不可不敬。
戒晦坦然受了这一礼,毕竟他所传真言以及眼前的石刻,俱是天下修炼者梦寐以求的无上机缘,平常人能得之,不说炼神有望,只要专心修炼、参悟,活到百岁,也能身强体健,百病不生,且有金刚神力。
他徐徐而道:“此十六字乃是‘混元一炁,金刚炼体,破而后立,无坚不摧’。这十六字实是一生一世都修炼不完的,为兄智慧略高于常人,花了一百三十余年,也才初窥门径。师弟须得好生琢磨,莫要遗忘,今后必定受用无穷。”
沈墨凝神细听,自是一字不漏。
他沉思间,戒晦已经飘然离去。
沈墨一边沉思十六字真言,一边凝望石刻上的文字,他通晓梵文,解译文字时,觉得字字深奥莫测,前后不连贯,细思之又觉得又若有若无的联系,越想越深,越不得解。哪怕和十六字真言结合,也是颇有牵强附会之处。
沈墨想得越深,身上气息越是紊乱,呼吸也变得奇怪,思绪难以畅通。好在他有個习惯,那就是遇事情不钻牛角尖。
很快从这种紊乱的思绪中抽身而出。
沈墨干脆盘膝坐在地上,放空思绪,过了一会再看壁上石刻,只觉得一字字生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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