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章 没心没肺
114章 没心没肺 (第2/2页)可砚尘烬没给她半点机会,十分坚决地给出答案,“我不会!”
江铭昀早就预想到这种情况,也猜测到清吾这人嘴硬心软,耐不住砚师弟的软磨硬泡。
好在他早有准备,“住隔壁的成渝师弟,年前摔断了腿,送下山去休养了。如今赶上山门封锁,怕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不如……你先住他那里,两间屋子连着,来往也方便。”
清吾记得那个成渝,脾气暴躁,先前没少嫌她吵闹的,没想到遭了报应,摔断了腿。
诚然,江铭昀是这么建议,清吾自己也说了不算,总要听小祖宗的。
这种时候,都已经准备谈婚论嫁了,清吾可不想惹他生气,再闹一通。
她眼巴巴地瞧着砚尘烬,带着几分乞求。
少年憋屈的抿了抿唇,“我不想。”
清吾把他抱在怀里,心里知道他这是妥协了。
不想,不是不准,总是有点余地的。
江铭昀道:“白日里你们还是可以见面,只是夜里分开,区别不大,暂时委屈下砚师弟。”
砚尘烬沉默了片刻,道:“就只是为了这个?怕相处久了烦腻,还是还有别的缘故,你没有告诉我的?”
清吾心虚地摸了摸鼻尖,“怎么会啊,有缘故的话,我肯定会告诉你的。再说了,你知道这成婚习俗,成婚前是要少见面的,咱们俩日日黏在一起,成婚的时候都没有惊喜了。”
江铭昀有些诧异地问:“你们要成婚了?什么时候?”
他倒不是觉得这俩人成婚有什么奇怪的,只是眼下这种山雨欲来的时候,这俩人不知愁不知忧地竟想着喜事儿,江铭昀有些无奈。
清吾冲他笑了笑,“快了,快了,等这事儿结束,回妖族之后就成婚,到时候请你喝喜酒。”
江铭昀翻了个白眼,他哪里是问这个,这人还真是没心没肺!
清吾又劝了砚尘烬好一阵儿,那人可算是答应了。
第二日,江铭昀命人将成渝的房间收拾好了,当夜便叫清吾搬了进去。
趁着砚尘烬离开,江铭昀递给清吾一块玉佩,道:“这是我家传的玉佩,若是遇上什么可疑之人,你把玉佩握在手里,能暂时隐蔽行踪。自然,这东西也不知能蒙蔽修为极高之人的眼睛多久,但总归有些用处。”
清吾对着那玉佩打量了一番,问道:“江大少爷,你的宝贝怎么净是些逃命躲避用的?”
江铭昀脸色一沉,伸出手掌,“少说废话,不用还给我!”
清吾讪讪的笑了笑,道:“没说不用啊,我这不是……就稍稍好奇一下,哈哈……”
“走吧,去我房间!”江铭昀翻了个白眼。
清吾双手护在胸前,“这么晚了,去你房间干嘛?”
江铭昀皱眉,一副‘我会对你有什么兴趣’的表情,“这玉佩只能在你清醒的时候起到作用,若是你睡着的时候被人控制,你怎么应对?”
“你不会是夜里要看着我吧?江大少爷,你这人……还挺靠谱的啊!”清吾心里顿时有些感动。
可下一秒,这点子感动就瞬间荡然无存。
江铭昀不屑道:“你想得美,我前几日命人打造了一间玄铁笼子,夜里你睡那里面,若是有动静,我会醒过来。”
清吾:“……”
算了算了,有防范比没有强,睡铁笼就睡铁笼吧!
等到清吾进了江铭昀房间,瞧见那四四方方的铁笼子,清吾不由得汗颜,“你说你,弄这么个东西在屋里,没人怀疑你吗?”
江铭昀淡然道:“我行事光明磊落,人品好,不像有的人。”
清吾还想解释一两句,江铭昀却没给她机会,道:“废话少说,赶紧进去。”
清吾无奈地摇摇头,只能进了笼子。
好在江铭昀在笼子里铺了厚厚的褥子,躺在里面倒也不觉得硌得慌,跟睡在卧榻上没什么区别。
只是对清吾来说,这笼子在她心里,总归是有些压迫感的。
一个被从小关在琅琊山上五百多年的人,对禁锢和牢笼,总是有说不出的恐惧的。
更要命的是,原本温香软玉的抱在怀里,如今只有冷冰冰的铁笼,实在是天壤之别,叫清吾心里落差极大。
但只要想到自己这么做,不会伤害砚尘烬,清吾也愿意咬咬牙挺过去。
从这日起,清吾开始了白日里跟砚尘烬甜甜蜜蜜,夜里睡铁笼的生活。
好在砚尘烬不像她那般没皮没脸,做不出半夜悄悄溜进她房间的事儿,清吾也省了不少心。
江铭昀每日会跟清吾说白弥的近况。
自从魔性去除,白弥的身子也日复一日的康健起来,只是对入魔期间和闭关期间的事情,他绝口不提,似乎其中有什么隐情。
门中无法从白弥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门外却炸开了锅。
华光门每日收到各仙门的来信不计其数,长老们都为难坏了。
这事儿就这么挺了半个月,白弥突然宣布,要举办一场庆贺他出关的宴会,届时宴请各仙门的门主一并赴宴,也好打消外界对华光门的猜测。
清吾自然是欢喜的,想着山门马上要开放,她可以带着砚尘烬离开了。
这玄铁笼子,她真是一日都不愿意多待。
可惜事与愿违,想跑的不光是清吾,整个华光门上上下下都人心惶惶的,想要开溜。
倒也不是说,这华光门里养出来的都是些只为自保的酒囊饭袋,诚然这其中不乏这样的人。
但即便是有目标有理想的修士,也希望自己是丧命于斩妖除魔,除暴安良,而非在门中被门主或师父残害。
因而,不少人想下山暂避风头。
这人一多,门中便勒令禁止弟子下山。
自然,白弥的禁制令也是有理由的,若是大批弟子下山逃离,这华光门的庆贺宴会也不必办了。
甚至是在明晃晃的告诉众人,华光门中确实有异!
清吾挺尸般地躺在铁笼里,嘴里抱怨着:“该死,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