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64)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64) (第2/2页)“与你何干?”
程谦恭的眼皮蓦然一掀,阴冷晦暗,散发着深寒的戾气。
咬牙切齿,一字一顿。
“沈,悦!”
指明道姓,没有尊卑。
额头更疼了,沈悦已经闭上了眼睛,冷白的皮肤上泛着一层薄薄的红,她笑了一下,梨涡若隐若现。
“你是在担心我吗?是真心,还是假意呢?如果我就这么死了,不是正合你意吗?还在这里假惺惺的说这些话,又是说给谁听的呢?”
也许真的是醉了,或者只是酒后的胡言乱语,沈悦好像只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放在心上,可是那些话却像锋利的钉子一样刺进了程谦恭的心里,面色有些发白,藏在袖子下的手都攥的发抖。
“殿下这是何意?”
沈悦闭上了眼睛,好像丝毫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脸上还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只是说,“罢了罢了。”
轻飘飘的几个字,就像是被斩断的枷锁,是一直困着她的,被他自己亲自给斩断了,过程也许是痛苦的,但是在断开的那一刻,没了念想,虽然是是空荡荡的,却也是轻松的。
她终于可以送一口气。
那可惜也是真正的死寂了下来。
程谦恭不发一言,心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给压住了一般,不是很疼,就是有点窒息。
他有些疑惑,没有听懂沈悦到底是什么意思。
又或者说他其实是听懂了,只不过是不愿意面对罢了。
“罢了什么?”程谦恭的眼眸黑的骇人,嗓音冷冽沙哑,像被火燎过:“沈悦,说清楚。”
已经无法说清楚了,沈悦已经闭上了眼睛,昏睡了过去,她的嘴角还停留着一丝笑容,很淡很浅,程谦恭看着却格外的碍眼。
几步上前走了过去,程谦恭抓住了沈悦的肩膀,嘴角绷的死紧,双眼赤红,愤怒与狰狞的色彩在他的脸上浮现,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他死死的盯着沈悦的脸,眼神就如同出鞘的利刃,他的声音嘶哑,仿佛胸膛里压着无数滚动的焰火。
但又是隐忍克制。
“沈悦,不许睡,说清楚,与我说清楚,那句话到底是何意?”
“沈悦,不许睡!”
他就像一头狂躁而又暴戾的雄狮,撕去了平易近人,温和的假象,在野兽的骨子里,是占有,是掠夺,是凶狠。
并没有人回答他这个问题,沈悦闭着眼睛已经陷入了沉睡当中,她听不到程谦恭的质问,就算是听到了也不会回应。
熏香寥寥的升起,炭火烧的很旺,寝殿寂静,只有男人咬牙切齿的咆哮质问声回荡着,余音迟迟都不敢消散。
他在这极其安静中,感受到了恐慌。
像是在确认什么,急急忙忙的凑过去吻沈悦的唇,柔软香甜的触感非但没有消除,还像一把火一样烧的越来越热烈。
他的神色暗沉,心口如无数根细针扎刺,那并不是温柔缠绵的吻,而是一个充满暴力占有,甚至是恐慌的啃咬。
哪怕是陷入了昏睡当中,沈悦都能感受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