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五章 烽火台现敌踪
第二九五章 烽火台现敌踪 (第2/2页)相对于赵伯姬那一路,包丁这一路可谓是进展神速。
当大白认准了萨满等人的其中一位宗师的足迹之后,追踪速度极快,几乎没有太多的停顿。
这一路的情况,看起来与另一路差不多。
对方或许也是为了匆忙赶路而没有再出什么幺蛾子,足迹十分明显。
前方已经可以看到东山千里防线的城墙、烽火台的轮廓了。
不过,包丁脸上却没有什么太兴奋或高兴的神色。
赵叔现在对包丁的观感显然是更进了一步,把包丁的神情看在眼里,主动的问了一句:「包巡察使,看你愁眉苦脸的,在想什么呢?」
包丁回过神来,应了一声,答道:「我在想,既然对方出动两位宗师,船舶司内的阵枢,当时明明只有一位魂宗师镇守,为什么他们没有一鼓作气破坏阵枢?」
「毕竟京东港不是他们的地盘,哪怕是将港口或器阵化为一片废墟,对他们而言,也完全没问题才对。」
不过,赵叔的反应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他说道:「可不是嘛!如果是我或赵季
他们几个干出了这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来,多半是会自行离开的。哪里还会带着那么些个累赘一同赶路?」
包丁挑了挑眼眉,问道:「宗师大人是早已经看出了其中的问题吗?」
赵叔点点头,淡然道:「我跟赵季两人早已经看出问题来了。不过,说一千道一万,他们毕竟是分兵了吧?」
「别说他们现在是在我翰国的土地上,就算是在别国,这追来追去的,哪怕弄得再多的阴谋诡计,最后总要动手见真章吧?」
「等下追上他们了,我们当面问一问,不就一切都清楚了吗?」
包丁愣了一下。
他此时才直观的体会到宗师眼界之高,自信之强。
尤其是赵叔脸上的神情气概,很有一副「凭尔几路来,我只一路去!」
受到赵叔强大自信的感染,包丁也暂时放下心中的疑虑,岔开话题问道:「宗师大人刚才说了,每一个人的脚印都是独一无二的。」
「只是,不知道我的脚印.......又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呢?」
赵叔沉吟道:「你现在还不是宗师境界,可能无法领会我所说的这些。」
「这天地之间原本就是一片混沌。清气上升,浊气下降。无论你原本是魂元力还是魄元力,最终还是殊途同归,重回混沌。」
「据说天师、阴阳师的脚印,便蕴含了天地之间魂魄元力运转轮回的大道至理。」
别介啊!继续说下去啊!
包丁刚刚听了一个开头,满怀期待,却发现赵叔已经作了一个手势,示意说完了。
包丁总不能揪着赵叔的衣领问他,关于阴阳师的脚印,你是不是也只知道这么似是而非的一点点而已,却拿来糊弄我?
这时,负责搜索脚印的大白,从一旁现出身形来,冲着前方山头城墙的方向,挑了挑下巴,示意了一下。
赵叔、包丁这一路人马便加快速度,上了山头。
驻守在这一段城墙、烽火台的翰国士卒的尸体,已经倒了一地。
从这些尸体倒伏的方向来看,敌人确实是从北面而来。
伯长以降的百人守军,全部壮烈战死!
包丁目光在尸体上一扫而过,快步走到其中一具尸体边上,告罪一声,将尸体翻转了过来。
尸体下面,用炭笔歪歪斜斜的写着几个字:七人,有宗师。
「这是摄提司的线人。」包丁脸色有些阴沉,咕哝道:「想不到我见到的第一个线人,第一份情报,是来自一具尸体。」
白翁环顾环顾四周,说道:「这里视线极佳,要想在大白天从这里神不知鬼不觉的经过,多半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估计萨满一行人还是被人发现了行踪,守军甚至已经准备点燃烽火向其他守军示警,却被萨满.......」
白翁干笑一声,停了住口。虽然那烽火台上仍有袅袅的轻烟四下飘散,却显然没来得及点燃烽火。
白翁的推断,多半就是不合理的了。
闻名大师拍了拍脸色有些尴尬的白翁的肩膀,宽慰道:「反正换了是我,要想在大白天的抢上这一座山头而不被守军觉察,也不是一件容易事。」
这时,大白的身影在烽火台上探出了一颗大头来,冲着包丁嗷呜的叫唤了一声。
这种情况倒是少见。
因为这一人一兽之间已经相当的有默契了,有时甚至也不需要出声便能达成心有灵犀的效果。
赵叔、包丁等人走快两步,上了烽火台,看到了让大白这种见过了大风大浪的鬼王也难免有些震惊的东西。
烽火台上有专门的戍
卒,一个什人小队。
此时,这个什人小队正在分工合作,点燃堆积好的薪柴。
不过,时间就停留在了这一刻。
「点燃」的动作,众人的神情,栩栩如生。
在一块巨大的冰块当中。
清晰可见。
这个什人小队,被冰封在了这一刻!
最为诡异,甚至让人胆寒的,便是与这个什人小队一同被冰封住的,还有一大团升腾起来的浓烟!
就连这一大团浓烟,也维持着升腾向上的态势,仿佛只要解了封,便能继续升起,向其他烽火台发出警示信号。
巨大冰块的阴冷,甚至比鬼域鬼气之阴森,有过之无不及!
「这是十八级武学《玄冥寒冰掌》。」赵叔为众解惑,说道:「以真气将寒毒送入对手体内。这一门武学,招式、真气都是颇为阴毒。」
「稍有不慎,寒毒便会散入五脏六腑之中,极难根除。」
「除非武者正好修炼了至阳至刚的真气,否则极易被这《玄冥寒冰掌》所压制、针对。」
「即便是医师,也很难根治这种寒毒。」
赵叔的后一句话,是对冷静大魂师所说的。
冷静大魂师显然也是多少知道这一门武学的利害的,难得的只是点了点头,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