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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人间栖客 第七十章 湖上遇故友

第一卷 人间栖客 第七十章 湖上遇故友 (第2/2页)

朱洮遍体生寒,斩钉截铁开口:“洗笔湖会立即与离洲朱雀王朝切断联系,殿下放心。”
  
  窦琼心中大惊,怎么……怎么洗笔湖会与排名第四的朱雀王朝有什么联系?
  
  百节一直没说话,这会儿瞧见了这位窦小姐大惊失色,没忍住凑过来调侃:“窦琼姑娘不是觉得自个儿什么都知道吗?怎的连这等大事都没搞清楚?”
  
  刘景浊笑道:“让这二位好好聊聊,咱们去找那位莫兄聊聊。”
  
  说着,刘景浊转过头,微笑道:“朱湖主,能不能给我莫兄的书好好安排安排?”
  
  他也是刚刚放出神识一探,这才发现,原来百节的朋友,也是自个儿的朋友。
  
  天下怎的这么小?
  
  这等小事,在场众人都觉得朱洮肯定会答应。结果这位朱湖主斩钉截铁道:“我可以多给他钱,但绝不会给他走后门的!”
  
  刘景浊好奇问道:“为何?”
  
  朱洮沉声道:“我不想洗笔湖落得跟墨山一样,我想给天下心中有故事的人一个公平公正的地方,让他们把自己心中的故事完完整整写出来。一旦我为殿下开了这个先例,那朱洮多年来立的规矩就相当于放了个屁不是?”
  
  顿了顿,朱洮又说道:“朱雀王朝与洗笔湖什么情况,想必殿下也清楚。别的不敢拍胸脯,这件事我朱洮可以打包票,贵霜王朝从洗笔湖得不来什么,朱雀王朝也是一样。”
  
  刘景浊转过头,咧嘴一笑,“冲你前边那番话,夜里你摆场子,我要喝酒。”
  
  话音刚落,一道雷霆剑光拔地而起。百节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窦琼,也化作一股子黑风紧随剑光而去。
  
  两人刚走,朱洮脸色骤然而变。
  
  中年人转头看向窦琼,沉声道:“窦小姐,这座洗笔湖的每一个读书人,即便是湖畔书铺里头积满灰尘的那些个孤本,那也都是一位写书人呕心沥血而作。多得我就不说了,我当时要是身在洗笔湖,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人写出那篇文章的,所以,窦小姐,自重!”
  
  窦琼面沉似水,怎的?连一个小小的洗笔湖主,堪堪一个真境修士而已,三流山头儿,就敢这么跟我说话了?
  
  她沉声道:“你要与窦家翻脸?”
  
  朱洮一甩袖子,“窦家怎样?燕巢宫如何?又或是猫在湖畔的东海曲悠然?读书人不是没脾气的,我那点儿文人风骨再怎么烂的稀碎,朱洮依旧是个读书数百年的老书生!”
  
  朱洮是真觉得这窦琼脑子不好,眼睁睁瞧着二殿下就这么把两把剑放在这儿,人家压根儿不把你跟我洗笔湖当回事儿的。
  
  两道身影先后落到那艘小舟,棚子里头,读书人奋笔疾书,好像正在兴头上,刘景浊便没打扰,只与百节坐在舟尾,一人一侧。
  
  果然,老朋友了。
  
  就这一会儿,刘景浊至少听见了好几处嚎叫声音,有的人是写出来自己极其满意的东西,有的人则是没有半点儿头绪。
  
  有些略大的游船上,甚至会有抚琴女子,那些女子当然不是白白抚琴,除了在船上能得一份报酬,画卷里边儿撒钱的也不在少数。
  
  百节微笑道:“殿下这些年不在,你都不知道这画卷现在都成啥样了。打个比方,我买上一块儿镜花台,以灵气催动,便可以随意去找些想看的画卷女子。就拿洗笔湖来说,他们兜售书本,直接就在花卷里卖出去了,随后会有人上门揽收,至多七日,可送达景炀全境。为此,工部还特意造出来一种只能载物,速度数十倍甚至百倍于渡船的剑舟。光靠这一样,工部每年收益就在百枚泉儿上下了。”
  
  刘景浊一惊,怪不得陈修渠这么有钱,随随便便三枚泉儿的大话都说得出口。
  
  自个儿兜兜转转一年多,现在身上可就剩下三枚泉儿了。
  
  百节又说道:“不过为了构建这些个运输道路与完善镜花台这个所谓打赏,由头到位可是把户部掏空了一遍,所以说,工部现在就是给户部打工的。估计十年之内是还不上这个账的。”
  
  虽说如此,可刘景浊知道,根基已经打好,日后稍微用些手段,不论怎么去算,这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不过刘景浊有个疑问,于是转头说道:“万一买到假东西呢?”
  
  百节咧嘴一笑,“两年前有过,不过买东西的商户与画卷前的女子,至今都在赤龙卫大牢里头,连同那座卖假货的山头儿,都给谢白头花了小半年时间将一座山头儿连根拔起丢去了南海。”
  
  这么一来,谁还敢?
  
  刘景浊一脸懊悔,早知道就去把这几年没领的例钱全取了,哪儿晓得景炀现如今这么富了啊?
  
  现在山上事,一封邸报一块儿镜花台就都能瞧见,想再钻空子倒卖物件儿挣差价可就不容易了。
  
  前方莫问春忽然长舒一口气,一听就是那种一气呵成写完之后的酣畅感觉。
  
  莫问春一转头,刘景浊手提酒葫芦晃了晃,微微一笑。
  
  白衣读书人一脸惊讶,不敢置信道:“见秋兄?”
  
  刘景浊笑道:“问春兄,好久不见。”
  
  一旁的百节更是一脸呆滞,指了指莫问春,又指了指刘景浊,瞪大眼睛说道:“你俩认识?”
  
  刘景浊微笑道:“江湖路上,为数不多聊得来的朋友,问春兄来中土,说不好听的,怕还是被我骗来的。”
  
  可莫问春脸上惊讶半点儿不减,开口就是:“你还活着?怎么会,你不是跟龙姑娘去了……”
  
  唉?莫问春一挠头。
  
  怎么回事?我刚刚想说什么?怎么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刘景浊询问道:“去了哪儿?我跟她与问春兄辞别之后就一路去了东海,后来就分开了。”
  
  莫问春眉头紧紧皱着,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可能想起来的,就是那对怎么瞧怎么合适的神仙伴侣挥手东去。
  
  实在是想不起来,可忽然之间,莫问春一拍脑门儿,焦急道:“好像那位龙姑娘,其实是神鹿洲的龙丘棠溪。现在山上消息都传疯了,说龙姑娘,不对,应该是龙丘姑娘,她与你们景炀王朝的二皇子成了山上道侣,你咋个回事儿,煮熟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
  
  百节直捂脑门儿,颇为无奈。他总算是知道这位莫兄的书,为什么总有人说文笔斐然,句句惹人深思,就是书中情节欠佳了。
  
  这点儿事儿都想不明白,你啷个写书嘛?
  
  结果莫问春瞧见刘景浊笑盈盈喝酒,他这才回过神儿,试探问道:“你就是景炀二殿下?”
  
  刘景浊笑道:“莫兄也没告诉我,你是莫家大少啊?”
  
  两人对视一眼,莫问春沉声道:“你还活着就好。”
  
  可话一出口,莫问春也一脑门儿疑问,心说自个儿咋个蹦出来这么一句话了?
  
  刘景浊也不是傻子,从在归墟时有人说自个儿三百多岁了,到后来的姜黄前辈与何伯,再就是其中一个张五味,好像都能看出来些什么,只是不能说。
  
  原本刘景浊真没当回事,直到在神霄宫里,差点儿就死了,刘景浊一下子就开窍了一般,他知道自己肯定忘记了一些事情。这些事老大怕也是知道的,就是说不出来。
  
  问题答案,怕是得登上昆仑之后才能揭晓。
  
  所以刘景浊也没在意,只是笑着说:“一别三年,能在中土重返,当真是有缘分。夜里喝两杯,看看你酒量有没有长进。”
  
  莫问春忽的把手搭在刘景浊肩头,原本一脸笑意,可触碰到刘景浊时,当即皱起眉头。
  
  “你跌境了?怎么回事?怎的跟跳崖一样?”
  
  百节一脸呆滞,瞪眼道:“你不是说你只是个被莫家赶出家门的黄庭修士么?你咋看出我家殿下跌境的?”
  
  莫家大少,原本只是百节的调侃而已。
  
  刘景浊没好气道:“你还是个真境大妖呢?他三年前就是神游巅峰,如今是跨过道义之门,正儿八经的儒家炼气士,真境修士。”
  
  百节顿时一副上当受骗的表情。
  
  本以为交了个自个儿可以保护的朋友,结果人家跟自个儿同境。
  
  亏的自个儿先前还夸下海口,说是写书帮不上忙,打架你喊我,有人找你麻烦,我让他屁股开花儿。
  
  莫问春皱眉道:“咋个回事?别打岔!”
  
  刘景浊无奈,这家伙是个与姚放牛脾气截然相反的人,但对于朋友二字,两人一样看的极重。”
  
  “我去了一趟归墟,具体事宜不方便说,反正就因为一些事儿跌境了,养了两年,也是刚刚返乡。”
  
  刘景浊忽然转头看向岸边,有个一身白衣的青年人大喊:“是男人就出来与我一战,欺负我窦妹妹算个什么本事?”
  
  百节扯了扯嘴角,撇嘴道:“这都猫了一天了,这会儿蹦跶出来干什么?”
  
  刘景浊微笑道:“面子上过不去,硬着头皮出来碰碰运气呗。”
  
  百节站起来,沉声道:“我送他去酆都罗山转世。”
  
  刘景浊起身,淡然道:“别总是要送人去酆都罗山,我去会会这位东海天骄。”
  
  湖上遇故友,老子高兴,下手重点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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