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唇舌
第一百五十三章 唇舌 (第2/2页)天塌下来都镇定自若的翡翠,现在不淡定了。
一股说不上来难闻还是好闻的气息充满了了她的鼻腔与口腔,本来就有些绵软无力的身体忽然间变得僵硬起来,脑袋似乎也不太灵光了。种种迷幻交织之下,让翡翠忘了把白叔禹推开。
一直到翡翠意识到再这样下去会出事——她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她才用尽力气将白叔禹推开,慌乱到连内力都没用,因为顾不上将体内真气提取出来。
翡翠的脸上没有羞涩与甜蜜,只有诧异、困惑、惊恐。
白叔禹一往深情地看着她,问:「没人敢这样吧?」
「没有。」
「我先前一直粘着你,实际上是想逗你玩,我想看看冰冷如你,最多时候会说几个字。时间长了我发现,翡翠,我对你有爱慕之情。我根本就没想学内功,也没想练剑,这个江湖不需要我动手打谁,做这些就是为了接触你。」
「我知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有,」白叔禹用力咽了口唾沫,大着胆子说,「你真美,你……嘴唇很软。」
「从现在开始,你每多说一句肉麻的话,我就让你多躺一个月。」
「那我先预定一年的……如果你没把我打残废,等我身体养好了,还会向你告白,还会……」
话还没说完,翡翠一脚把他踹在了地上,然后骑在他身上一顿乱
拳。白叔禹忍着疼痛,大声说:「喜欢你又不是什么罪过!」
「对!」翡翠一边打一边大声说,「但是说肉麻的话是!还有那个……」
翡翠实在是没法把那个字说出口。
白叔禹忽然笑了,问:「还有哪个?」
「白叔禹!你找死?!」
「你让我死个明白,还有哪个?」
翡翠的脸终于红了。她一手揪着白叔禹的衣领,一手扬起拳头,却迟迟没有落下。她心里气,如果没有那一吻,翡翠不会拒绝白叔禹。她认真想过,跟白叔禹还算般配,答应了以后再慢慢发展嘛。只要白叔禹耐得住,愿意缓缓打开翡翠的心房,那以后不就什么都有了?偏偏在翡翠装作犹豫不决的时候(不想答应的太干脆,让人觉得自己好糊弄),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出。
有个词儿叫「恼羞成怒」,就是翡翠现在的状态。白叔禹不仅不求饶,还火上浇油。
白叔禹盯着翡翠的领口看了两眼,提醒道:「翡翠,衣服。」
大小姐的衣服不适合打人,刚挥了没几下拳头,原先裹得严严实实的衣领就松了,露出了不大不小的一片白腻。
翡翠的脸更红了,急忙撤回双手捂住自己的领口。白叔禹瞅准这个空档,一个起桥将翡翠顶到自己的怀里,死死地搂住。翡翠挣扎了两下,便不再挣扎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气息很粗重。
她身上的毒还没完全解掉,虽说恢复了一部分功力,可是并不能剧烈运动,每天跟白叔禹过招也尽量不用力气。白叔禹是打定主意:只要打不死我,我就往死里作。所以搂的很用力,以现在的翡翠根本挣脱不开。
感觉翡翠似乎不想挣扎了,白叔禹轻轻拍了拍翡翠的后背,柔声说:「江湖人都说我是个花花公子,总觉得我有游戏花间的本事,我哪有那个本领?几年前我暗地买下百花楼,之后几年,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里面。每次去的时候,那些姑娘们都要调笑我一番,抛媚眼儿的也不少,都知道白三公子出手阔绰。我哪里敢碰她们……说实话,我这个年纪的大小伙子,没冲动那是假的。」
翡翠小声问:「那么多姑娘,一次动心都没有?」
「没有,白家复兴之前,我不会考虑这些事情。」
「为什么现在考虑了?」
「年前咱们回来的时候,我把你抱回我家,当时你睡着了。那时候我突然想到,你明明那么轻,为什么武功那么厉害?明明已经那么厉害了,可又为什么那么脆弱?那是我第一次抱女孩儿,如果之前我对你是朦朦胧胧的感觉,那一刻我确定了,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
「你抱我回你家的时候,有没有偷偷亲我?」
「没有……那时候我胆儿没这么肥。」
翡翠撑起身子,盯着白叔禹的眼睛,说:「你发誓。」
「我发誓,真没有。」
「不,」翡翠轻声说,「我让你发誓,这辈子,心里只能有我。」
「我发誓,以后不光心里,眼里也只有你。」
翡翠闭上眼睛,温柔地献上双唇。
这一刻,翡翠发现自己天生具有掌控男人情欲的能力。就像往篝火里添加木柴一样,她总能在火苗快要熄灭的时候,轻轻挑拨,即便没有添柴,那火苗也能瞬间升起很高。往复几次,火苗快要彻底熄灭,再将木柴添进去。
不规律的呼吸,偶尔从嗓子里发出的轻吟,以及那双压在他胸口的双手,都让白叔禹觉得脑子快要被涌上来的血液冲破。他试探性的将手放在翡翠后腰往下的位置,感觉到怀里的少女轻轻抖了一下,可并未拒绝。
翡翠的大胆超出了白叔禹的想象。
两具身体只隔了两身衣服而已,任何柔软或坚硬的触感都能被对方清晰的感知。翡翠并未羞涩的远离,而是以更加契合的方式贴了上去。
两人快要烧起来了。
直到翡翠轻轻「啊」了一声,纠缠在一起的唇舌才恋恋不舍地分离。
翡翠悠悠地说:「抓痛我了。」
白叔禹急忙收回自己的手,慌乱地帮翡翠整理衣领,结结巴巴地说:「抱、抱歉,一时没忍住……没轻没重的……」
翡翠坐直身子,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自己散乱的衣服和头发。她并未对白叔禹的鲁莽感到生气,整理里面衣物的时候也没有遮掩什么。看似风停雨止,可脸上红潮未退,剪水双眸里映射出的欲望快要滴出来。这些都让白叔禹明白了一件事:翡翠的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