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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陆章 青裙玉面初相识

第陆章 青裙玉面初相识 (第2/2页)

他凑近一看,见那书案上又写着一句诗,定睛一看,那诗写着:“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这句诗乃前代诗人所作,意为天上明月多情,人已离去,可那月还临照着她种的花。当时作诗那人,以此诗寄托自己心中哀怨,如今在书案上看见这句诗,燕宁想到前日沈复颓靡神态,他心中有难言之隐,定是以此诗寄托心中之情。
  
  他在书房中转了两圈,觉得太闷,又把窗户打开,见窗外白雪皑皑,但忽地一阵风吹过,将树上一阵白霜吹落,似是春要来了。
  
  他见此情形,忙提起笔来,在那句诗下留了一句:“莫愁春又过,看著又新春。”
  
  这句诗乃劝慰之语,他想让沈复莫愁春去,待到不多时,新春又会前来。
  
  这日看书到了下午,他想起午间老许那番话,觉着那沈家小姐嫁给那刘仁雄,心中莫名不爽,心烦意乱,便匆匆去吃过晚饭,回房歇息了。
  
  到了第二日,燕宁早早起来了,这一日距离沈复那日委托,正好已是第三日,他拿着沈复那日写的纸条,见上面写着:“白马寺左偏殿,沈复之母孔氏。”
  
  燕宁平生从未去过寺庙,他从小读圣人书,便觉得神佛之事,不过是虚言妄语罢了。
  
  他出了城,徒步行了几里路,到了那白马寺前,那白马寺并不大,从门外远远望进去,只见到左右两个偏殿和正中大殿。
  
  他行至寺门前,却未瞧见一个和尚,他朝着左边偏殿走去,走不多久,便来到偏殿外,那偏殿门开着,里边却无一人。他跨步走了进去,在殿内角落处,找到几根清香,又在那殿内各牌位处找了许久,方才找到那孔氏牌位。
  
  他见那孔氏牌位不似其他,用的是上好的黄杨木制成,那牌位上用朱红写着:“不孝子沈复,不孝女沈青荷之母孔氏。”
  
  见那牌位上写着沈青荷三个字,燕宁心道:“原来这沈家小姐名叫沈青荷,同沈大哥是一个娘生的,看来现在的沈家夫人,算不上正房。”
  
  他正准备找一处烛火把手中香点燃,却瞧见那牌位下的香坛中,已经有人祭了烛火和清香,他心中疑惑,当下把香点了,对着孔氏牌位叩拜之后,把那香插在香坛中,便准备离去。
  
  祭拜完孔氏之后,燕宁出了偏殿,他忽地不知自己从哪边来的,左右望了望,不见一个和尚,想着自己是来的左偏殿,应当往左边走出去,便迈步朝左边走了。
  
  走了一会儿,燕宁见这边同来时的路并不相同,想着自己定是走错了方向,却又瞧见前方有个小和尚,便上前问道:“小师傅,这出口该往哪边走啊?”
  
  那小和尚双手合十,说道:“左边这儿是正殿,你往左走一会儿,到了正殿,直走便可出门了。”
  
  燕宁双手合十,学着那和尚谢了个礼,见前方不远处就是正殿,若是回到左偏殿,也需要走一段路,不若直接到正殿再出门。
  
  他走了一会儿,便见到一道门,这扇门是偏殿到正殿的门,他跨门进去,望了一望,见那正殿果然气派许多,殿中央摆放着一座高大的佛像,那佛像下摆了一个常常的香案,里面插满了前来拜佛之人的香火,香案前方又摆了几个蒲团,其中一个蒲团上,跪着一青衣少女,那少女容貌秀美,此此时紧闭双眼,双手合十,对着身前佛像虔诚祭拜,而那少女身旁,站着一高大和尚,那和尚捻着佛珠,口中念叨着听不懂的佛经。
  
  燕宁想悄声走过,不惊扰两人,当下便放慢脚步,轻轻踏步走着,他走了几步,便见那青衣少女睁眼站起身来,说道:“尘德大师,我可否求一签?”
  
  那尘德大师慈祥一笑,说道:“施主想求甚么签?”
  
  那青衣女子脸上一红,轻声说道:“我想求一签姻缘。”
  
  那尘德大师笑了笑,从身后摸出一罐签来,递给那青衣女子,说道:“施主求签时,需得闭上眼,心中虔诚,然后摇一摇这罐子,自然能求得那签。”
  
  那青衣女子接过那罐子,又跪在蒲团上,对着佛像拜了拜,便闭上眼,摇了摇那罐子,那罐子说来奇怪,这青衣女子只轻轻摇了摇,那罐中便落出一根签来。
  
  那青衣女子捡起那根签,给那尘德大师看了,问道:“大师,这签中如何说?”
  
  尘德大师拿起那根签,仔细瞧了瞧,说道:“石藏无价玉和珍,只管他乡外客寻;宛如持灯更觅火,不如收拾枉劳心。”
  
  那青衣女子不解问道:“大师,这是何意?”
  
  那尘德大师摇了摇头,说道:“施主,此签乃中签,不好不坏,这签中意思,意即那宝玉在你身旁,无需外寻,你只需等待,便可得一良缘,若是费心寻找,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那青衣女子听闻此话,忽地面色惨白,叹气道:“良缘在身边么,这哪是甚么良缘,若是这样,不若让我死了算了。”
  
  那尘德大师见青衣女子心如死灰,劝慰道:“施主不必多虑,这是签中所显,上天定会赐你一场良缘,你只需在身旁找寻,定能找到那命中注定之人。”
  
  怎料那青衣女子连连摇头,轻叹道:“我平日所见,除了爹和兄长还有那个女人外,便只有那刘仁雄,身边哪还能找到意中人?”
  
  燕宁轻声走时,听到那青衣女子提到刘仁雄,想着这个名字和昨日那刘知府的儿子一样,又见那青衣女子一身绣花罗裙,雾鬓风鬟,同昨日那沈家小姐背影极为相似,他心下好奇,便又放缓了步子。
  
  那尘德大师说道:“青山缭绕疑无路,忽见千帆隐映来,施主又怎知前方无路呢?”
  
  那青衣女子却喃喃说道:“昨日爹爹说要把我许配给那粗鲁淫邪之人,我便心中烦闷,不知如何是好,便到书房写了一句诗,想着兄长若是能看到,或许能为我想想办法,哪知他也只是同大师一样宽慰于我。”
  
  那尘德大师笑了笑,说道:“不知施主写的是何诗句?”
  
  那青衣女子掩面叹道:“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那尘德大师正想劝慰,却忽听旁边一人说道:““莫愁春又过,看著又新春。”
  
  那青衣女子听见这句话,呀了一声,转头看去,见一身着布衣的年轻男子站立在佛像一旁,那人正是燕宁。
  
  而那青衣女子也正是沈家小姐沈青荷,她昨日晚间去往书房,见自己所写那句诗下,留了这句“莫愁春又过,看著又新春。”她以为是沈复所留。
  
  她前段日子在书房作画,到了第二日,总会见到画上题了一句诗,她料定是兄长所留,但想着兄长平日不怎看书,便想考教兄长一番,接连数日,兄长都能题上一句妙诗。便出了个对联,怎知第二日兄长也对上了,但那日染了风寒,身子不适,便叫丫鬟将那对联拿来看过后便又放回书房去了。
  
  她本以为这件事只她和兄长两人知晓,但怎知今日从眼前这位俊朗公子口中听到这句诗,她又忽然想到约莫一个月未见兄长,心中忽地惊了一阵,莫非所有诗词都是眼前这位公子所写?
  
  沈青荷想探他虚实,便说道:“上元不见月,点几盏灯,为乾坤生色。”
  
  哪知燕宁却脱口而出:“惊蛰未闻雷,击数声鼓,代天地宣威。”
  
  这句代天地宣威一出,沈青荷忽地眉头一皱,问道:“公子怎地知晓这句对联?”
  
  燕宁同沈青荷一般,心中疑惑,但方才听到沈青荷说出那句“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时,他下意识接了自己昨日那句诗。此时又听到沈青荷说出那副对联,他便已料到这些日来,书房中所见的画和诗,都是沈青荷所作,心中叹道:“原来是她,,怪不得那日沈大哥不像是见过那几幅书画的样子,昨日听闻沈家老爷将她许配给那刘仁雄,想来是她心中不愿,方才写下那句诗。”又瞧见沈青荷轻咬红唇,一双眼直盯着自己,心中一动,正欲说出是自己写的那些诗和对联,但想着自己身份,话到了口中,却只说出一句:“这对联是我方才对的,若是对得不好,小姐万莫怪罪。”
  
  沈青荷见他神色慌张,心中知晓他撒谎,但听他不愿承认,自己心中却觉十分难受,轻声说道:“公子,当真不是你么?”
  
  燕宁叹了口气,摇头道:“小姐许是认错人了。”
  
  沈青荷双眼含泪,捂着嘴说道:“公子,你可还记得,青岚淡淡山雨濛,瀑奏春歌伴鸟鸣?”
  
  燕宁不敢与她对视,忙转过头去,说道:“我未曾听过这句诗。”
  
  哪知沈青荷又问道:“那这句江作青罗带,山如碧玉簪呢?公子可曾听过。”
  
  燕宁否认道:“未曾听过,若是小姐没甚么事,在下就先行离去了。”不等沈青荷答话,他便慌地跑了。
  
  沈青荷见燕宁离去,那眼中的泪水焉地掉了下来,那尘德大师却笑道:“施主啊,莫愁春又过,看著又新春。”
  
  沈青荷望着燕宁离去的地方,痴痴地说道:真的是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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