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沧漓遇水便成龙
第四章 沧漓遇水便成龙 (第2/2页)俞昊新笑的前仰后合。
曹如讶然,随即笑意淡淡。
俞昊新的贴身佩剑,大有来头,更加是他的心爱之物。
这份情谊,重得很,落了言语,反倒轻了。
俞昊新转过头来,满脸纳闷的说道“我还以为你会谦让一番呢,白浪费我准备了一来二去的说辞。”
“那是送给你自家徒弟的。”曹如笑道,“东西在自己手头转上一圈,我这个外人说什么。”
俞昊新目瞪口呆。
曹如那双笑眼又飘了过来。
“在编排我啦?”
俞昊新忙着摇头晃脑,嘴里念念有词。古人云唯帮主与女子难养也,又是女子又是帮主该当如何。
一声龙吟之声自树下蓦然而起,铿锵有力仿似斧凿金石,水泽之气自院中氤氲而起直上九天,又自云端直接渲泻而下,如丝如线如帘如幕,还未得及落至地上,便被不期而至的一声惊雷炸得破碎支离,电光辉映间化作漫天雨剑向四面八方激射开去。
俞昊新瞠目结舌,长袖一挥,在石凳周围隔绝出一块小天地。
董如柳眉微挑,素手轻摇,有风自来,将前厅窗台上一字并排的三个小脑袋护住。
一时风雨一时晴。
霎时又云收雾散的庭院内一地狼籍,黑檀木的花盆架连同上面摆放的花草绿植都变作了一堆破木烂瓦,混杂着碎叶断茎东倒西歪的洒落在地上。离少年近的几株海棠树更是直接枝断根折,砸落一地花瓣。
根骨一般的少年手握长剑,表情生动怪异。脸上挂着先前的几分洋洋得意,又有几分后来的惊恐模样。若不是生怕母亲责怪,险些就要扔了长剑口吐芬芳。
吓死老子了。
要这么夸张的嘛!
“拜师,必须,现在,立刻,马上……”勉力回过神来的俞昊新哆嗦着嘴唇,咬牙切齿,恨不得跪在地上不起来,更是用尽全部的力气嚎叫道,“如姐,如奶奶,不,曹帮主,您老人家可是发过话的,江湖儿女啊,那可是一口唾沫一口钉。”
什么根骨资质,都是对那些在大道之途上苦熬的修士讲的。可对那些和某些大道天生契合,譬如先天剑胚之流,哪里用得着讲什么道理,别人费尽辛苦不可破的瓶颈,在他们眼里有时就跟吃饭拉屎一样普通,任你满地打滚撒泼,却与谁讲道理去?
就像世人常说狗屁道理,同一件事情,对有些人说是道理,对有些人说是狗屁。
此沧澜剑当然不是真正传说中雨师控水所用的那把佩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位上古大贤所铸,竟将一道纯正的水蕴封藏在了剑中,又曾供奉在沧澜江雨师殿的灵泉水井之中数千年以镇当地水运,靠着一江一地水运之气的润泽冲刷将此剑细细打磨,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将那道水蕴剑意磨砺得锋芒必露,丰沛之极,更是孕育了一丝混沌初开的灵性,相传就算比上那把雨师所持的真品也是不遑多让。只是这把名剑后来不知何故流落世间,几经辗转却到了俞昊新之手。
既有灵性,又岂会让凡夫俗子随意拨出?
沧漓剑可是俞昊新恨不能吃饭睡觉都要抱在怀里温养,只怕将来对待心爱的女子都未必有此刻这般上心。可即便如此,想要将其炼化成本命仙剑,却还遥遥无期始终不得其门而入。也只有到了江河之畔,以水为引才能勉强哄得此剑高兴一二,响上两声闷雷扯落几滴小雨,便是给足了面子,就这样都够俞昊新傻呵呵的乐上半天,时常以皇天不负有心人挂在嘴上自勉。
何曾出现过此等天地异象。
俞昊新拿手指戳了戳自己的眼睛,生疼。
什么根骨平庸,真是瞎了狗眼了。亏好自己没说出口,不然这张狗脸此刻不得啪啪啪打得稀烂?
果然是曹帮的亲帮主,有什么好事总想着留着给自己这位总护法。十多年没见了又怎么样,果然只要帮主还在,曹帮就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