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浮萍无所依 夕雪
生如浮萍无所依 夕雪 (第1/2页)火舌吞吐着,火舌上一个大石炉,炉中滚着艳红的铁水,铁水之中依稀看得清一柄未完全融化的剑,室内的高温逼得南苛不断擦着汗:“周老师,这还要多久才能完全融化啊?”
周穷酸在一旁倒是神情自若,已然熟悉了这种温度,不急不忙看着一本诗集:“不是告诉你了吗,之前舍名剑的料子融了三天三夜,你这个就算快也要至少一天一夜,你要是等不及可以先回去。”
南苛摇摇头,既然要重铸,他这剑的主人要是连热一点都受不住,又怎么配使这剑呢?
周穷酸嘴角不易察觉的一扬:“去拉风箱,别让温度掉下来!”
“好嘞!”
预备营铸兵房上空烟囱足足滚了两天一夜的浓烟,叫旁人看了直起疑:“这是要打多少兵器啊?烧了两天炉子都不消停。”
此时驻兵炉内,南苛与周穷酸皆是脱去了上衣,身上热的通红,却是不见汗水,汗刚流出来,就被热气蒸干了。
随着最后一点剑柄被融化,炉中只剩下滚烫的铁水。
此时的南苛已是两天一夜未合眼了,此时却是精神百倍:“周老师,周老师!”
周穷酸靠在一张破木桌子前打着呼噜,被叫醒打了个哈欠,瞧了瞧炉子里的铁水:“比预料的要久了一天,终于熔完了,那天外陨铁的强度还真是够高,若只是玄铁,在好也早该化了。”
此时南苛正捧着一个剑形容器,一脸兴奋在旁边等着周穷酸的下一步指示。
周穷酸一笑:“你当真还铸剑?想清楚了,军中之兵一枪、戈为主,剑不过三尺,真要上了战场,可抵不过百万兵,现在这一炉铁水,可是足够铸一个上好的枪头。”
南苛摇摇头:“不,我就要剑,我气力不够,身材太小,使枪反而累赘。”
周穷酸点点头:“倒也想的清楚,至少眼下,你是使不来长兵的。”说着接过模具,对准了石炉边的一个卡口,手掰开一处阀门,只见那铁水一点一点,直淌向模具。
“对了,这剑的名字你想好了吗,总不能让这剑起死回生一番,还叫离断剑吧?”周穷酸问到。
南苛一愣,他倒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沉吟一番,却实在是肚子里没有墨水:“周老师,您才学渊博,要不这赐名的事就您来吧!”
周穷酸脸上的褶子都快绽开了:“小子倒是有眼力见儿,知道老子学富五车,那好,这名字我给你取了!”
南苛脸上谄媚,心中却是一顿鄙夷:你要是真有什么才学也不叫周穷酸了,不过五十步不笑百步,给你个机会证明自己!
周穷酸也不知从哪一模,一只笔杆,一卷宣纸,一枚砚台,一块墨块都摆在了那张破烂桌子上:“来!替我研墨!”
南苛翻了个白眼,心不甘情不愿的磨起墨来。
周穷酸盯着宣纸,悬笔许久,浩浩汤汤挥笔,南苛凑近一看,纸上赫然一首五言诗:
白马饮冰河,
金鳞照日升。
夕舞惹月行,
雪吟请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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