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自北来天下知 宴席
剑自北来天下知 宴席 (第1/2页)祝酒词说完,在座各位还在回味着意思,韩歌笑已然站起,双掌如雷动:“好!写的好!”
卢忠达笑着摇摇头,这傻大个儿的脾气在这四年里他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马初晨轻笑:“歌笑,你怕是一个字也没听懂吧,就在这儿叫好?”
韩歌笑大手一挥:“我确实没听懂!那耽误我叫好吗?诸位兄弟,你们说,好不好?”
“好!”三层楼的兵卒皆是鼓起掌声,喊声直要把这江雪楼的屋顶掀开。
韩歌笑欣慰的点点头:管它好不好的,跟着鼓掌就完了!
卢忠达起身提杯,三层楼的喧哗声顿时散了个干净,军中纪律便是如此。
“此词甚好!今日我们共聚于此,一是为了庆祝南苛大比第一,二是诸位明日便要纷纷离开雪狐部了,也算是散伙饭,如今不见山边境两军对垒,战争一触即发,但一时半会儿还打不起来!所以明日事是明日我等儿郎的责任,今日,我们只喝酒吃肉!不谈家国,不谈别离,唯有歌笑!”
“好!”众人齐齐举杯叫好,唯有韩歌笑脸上有些懵:刚才卢将叫我了吗?没有吧?不对!他叫我了啊……
…………
在雪狐营大排宴宴的同时,南朝,此时正值酷暑,京城大雨如倾。
满朝上下竟是无一丝歌舞声乐,天下缟素。
皇宫御花园中,一颗巨大的松树下站着一人,一身白衣白帽,大雨穿过松针叶缝,打在此人身上。
“陛下,您快进屋吧!龙体要紧啊!”大雨中一个老太监跪伏在地,正是喜公公。
“喜双,你叫他们都退下吧,不必在此陪朕淋雨。”声音的主人正是当今的南朝天子,四年前弑父登基的三皇子李择霖。
喜公公闻言,身子依旧跪伏,手轻轻一抬,只见大雨中足足数十身着官袍的老少官员皆是起身,弯着腰,齐刷刷道了句:“陛下节哀!”而后弯着腰退下了。
“喜双,你说朕登基不过四年,登基之日杀了父亲……”
喜公公连忙打断道:“陛下,这可说不得!”
李择霖摇摇头:“无妨,四下已再无他人,朕的本事,你清楚的很。”
喜双不言,只是伏地跪着。
李择霖走出树荫,雨水打湿脸庞,也分不清流在脸上的水痕是雨还是眼泪。
“不过四年啊……朕失去了父皇,如今又失去了母后,当真是孤家寡人了,再没有人能为朕遮风挡雨了……”
说罢一掌打在那大松树的枝干上,内力磅礴如龙,顿时松针上垂挂的雨珠带着密密麻麻的松针齐齐落下,大树竟直接秃了叶子。
李择霖看着被打光叶子的大树,眼神如古井无波:“喜双,下去之后拟旨,封此树为拦雨侯松,以彰其今日为朕挡雨之功。”
“喳”。
李择霖挥手抹去眉前悬挂的雨帘:“从今往后,这偌大天下,无人能为朕遮风挡雨,朕成了别人的伞,成了……天下的天!”
李择霖大手一挥,身披缟素却依旧龙威阵阵:“叫秦红衣乘快马去通报前线,母后薨,全国丧,思南城原本三万驻兵半数撤回京城,叫余德呈领三千精兵明日出发换防,原地驻扎,百日内不得主动出击,百日后随时准备大举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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