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有别 251何无剑下山
魔道有别 251何无剑下山 (第2/2页)司飞水吓得话也来不及说了,慌忙扯断缰绳飞马逃窜。
就听乒乓几声闷响,一个须眉皆白的老道已出现在监房之内,眉头紧锁面含愠怒,气愤可见一斑,抬掌就将牢固的铁门震散了架。
此人就是天山派掌门何如龙,江湖人称何无剑,已近二十年不出江湖不问外事,时年古稀开外已行将就木,但功力修为丝毫不减当年。
只见他目光如电、五指如风,冷气嗖嗖就弹开万仞山的几处穴道,老道士的寒冰指,已经出神入化,随即掌臂翻飞、监牢门墙东倒西歪。
顷刻间,掌门何无剑便释放出一群徒子徒孙,看看三徒弟精神还不错,问道:“仞山,你没事吧!”
“师父!弟子……没伤着筋骨、不碍事。你老不可大意,这大食教的女神,确实有些手段,弟子无能……连累二师兄和这些小辈……”
万仞山‘噗通’一声,跪在老道士面前,说到后来声音嘶哑、略带哭腔忏悔。
“我都知道了,你不要多说,马上随我去捉拿孽徒,其余的娃娃们、速速回山打扫整理厅堂,待老夫擒拿罪魁祸首,告慰天山派的列祖列宗。”
“太师父!师父……师父他老人家,给……给……五师叔害死了……呜呜……”天山派的孙辈弟子云峰、看见太师父赶来救急,激动得哭出声来。
“我们要给师父报仇!”如冰咬牙狠狠说道。
“这没你们的事!先给我回山好好呆着。”
何无剑吩咐完天山派的徒子徒孙,健步如飞、什么也不管,单独飘然出了监房,四周地面上是十几具散乱的木丝邻遗尸,且地上并无鲜血痕迹,看来老道用的是重手法。
万仞山稍后出了监房,一掌毙伤一名急切赶来的伊斯兰姆信徒,另一人慌忙调头纵马逃走。
万仞山也不追赶,抢过伤者马匹,随即拾起地上一把剑,先将天山派一干小字辈,安全护送出焉耆城、直到身影远去,万仞山此时伤情恢复十之八九,赶紧回头再去追师父和师弟。
何无剑连马匹也不要,急忙以天马浮云之术追赶司飞水,万仞山担心师父年纪大了、多有不测,万一有个闪失,自己可就成了本门罪人。
是以在路上,万仞山还多牵了一匹马、紧随恩师身后急追,临近布古尔,万仞山方才赶上师父何无剑,老道士看万仞山手脚还算麻利,不免有些奇怪,便问徒弟好端端被关进牢房的来由。
万仞山一五一十、把安东天使强行喂药,又出手疗伤之事说了一遍,老道士何无剑也认为与罗浮山有关系,却又感到这件事麻烦头大。
要知道天山派因九死一生之故,与罗浮山冷淡仇视数十年,而今还要谢谢人家,这老脸该怎么拿是个问题,当然还需适时问个清楚底细。
司飞水率领两名黑衣使者和数十名木丝邻属下,向伊斯兰姆在龟兹一带的中军帐狂奔。
出了铁门关,司飞水见何无剑紧紧相随,他担心越来越近、害怕的不得了,忙吩咐身边的两名使者,指派他们率数名木丝邻兄弟,迟滞师父何无剑的追赶,而令自己尽快摆脱险境。
等到过了重镇布古尔,看见野外敌我双方的人马大战场面,伊斯兰姆和高昌国两方号角、鼓声此起彼伏蔚为壮观,这当口嫪四贤能提着的心、终于安稳落了下来。
却听黑衣使者卜箕呼喊:“易大贤能,那个白毛老道、竟然不怕死又追了上来,让我们遵从珍主旨意,送他去天堂吧……”
“你们武功差得远,送不走他!再说他是我师父,伊斯兰姆女神再三跟我讲过,应该好好劝说才是。”
司飞水匆促告诫手下,自己快马加鞭飞速逃离,生怕被师父追上一切就完了。
哪知道还有十几个、不知好歹的木丝邻圣徒,硬是拾起龟兹神射手死伤后丢弃的弓箭,一起瞄向势不可挡的天山派老道士发箭。
须知,这些箭矢都是在谢永恩严令下,由弓弩营的匠师和药师合计监管调理,让士卒按顺序浸沏多种合成毒液,诸如草乌头、毒芹、马钱子、大戟之类,是专门用来对付异域的强敌。
尤其是西域诸国里的喀喇汗国,因为那里的军士也是擅长施毒,谢永恩的部下称之为以毒攻毒。
箭如飞蝗老道士根本不看,时而飞腾跳跃左右袍袖不停挥卷,众人皆不曾见箭矢乱飞,还以为老家伙中了不少毒箭,目睹老道士歪歪斜斜,以为快要不行了,信徒们正准备上前缉拿抢着立功。
蓦然间,就听老头大喝一声道袍抛甩,十多个靠近的木丝邻兄弟都来不及发声,多数箭矢穿胸而过皆倒地而亡。
另外几枚箭上下左右将司飞水包住,几乎是贴身保护或超越坠落在他前后咫尺之间,唯一不巧的是、司飞水的坐骑当场暴毙。
司飞水以为师父一心是要他的命,吓得连声大叫:“天使救我!女神救我!”
其实天山派掌门何无剑,并不想立刻杀死他这孽徒,只是不明白天山派、乃是武林中的大派,名动中原和西域,多少江湖老少好汉、一生都在梦寐以求,怎么这个关门弟子就不当回事,不然就算司飞水有十条命,也差不多完蛋。
尽管老道士有些不解,但司飞水亡命之状,倒是惊动了附近伊斯兰姆的三位女神,尤其是命运神微笑点头甚为赞许,身边的伊斯天使在命运神的授意下,随即纵马迎上截住老道何无剑。
“大胆妖道,竟敢对我伊斯兰姆信徒无情追杀,伊斯天使倒要看看,在安拉面前你到底是铜还是土、是草还是木,是有声音还是有颜色……”
“什么伊斯天使?啰啰嗦嗦哪来这么多废话!老道倒要见识见识,你一个老白脸,算是哪门子天使?!”
何无剑也不管天使到底听懂没听懂,语带嘲讽意含不屑,但人已到了眼前,手脚丝毫不落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