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有别 296情已逝
魔道有别 296情已逝 (第2/2页)大错铸成已无回天术,事后黄君杰寻着二人尸身,立碑合葬在九步崖正下面,算是给自己的警示,和对师兄师姐最后的弥补。
因为内心充满悔恨和自责,黄君杰并未将亲生儿子更改名姓,且自小就督促陪伴阳续瑞,时常去九步崖下祭奠,同时出于对师姐的大义敬意,后来娶妻生子精益求精、致力于九嶷门派的弘扬与振兴。
尤其是九嶷山的九峰剑,更被黄君杰揣摩研习到巅峰,后来加入其独创的剑阵,因为自己的奋发图强,他归于云姐的一再警示,遂将九峰剑术改名为九峰湘灵剑,以‘湘灵’二字盛赞云姐的舍生取义,以及他对她的思恋之情。
这九峰湘灵剑中,尤其是湘灵剑阵值得一提,合三四人之力可对付、超过自身三四倍能力的高手,倘使势均力敌的对手,即便他有十多人也占不到丝毫便宜,己方只要结成剑阵,就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也就是两年前,闵、阳、黄三人以湘灵剑阵大败白莲教,白莲教的五大王死了二王,教主也受了重伤,在其余三王和部属掩护下逃离。
赫赫威名的白莲教,从此一蹶不振,白莲教和九嶷山就此结仇,湘灵剑神妙莫测,也教武林为之侧目,令九嶷山名声大振,这也是后来罗浮山、有意结亲的原因之一。
许多恩恩怨怨,是黄馨曼无法知悉的,后辈们只知道师姑、师伯,在与掌门切磋技艺时、不慎落入悬崖。
所以,碧云观山门外的空场地,从那时起,禁止门人弟子相互切磋技艺,而这些又是黄君杰的负罪难填之坑,自然不希望别人清楚底细,岂能教女儿知道太多。
黄馨曼想到、既然不能与阳师兄结缘,成天在一起只会徒增悲痛,不如离开他们、离开九嶷山,她再也不想看见伤害自己的父亲,因而打起背包独自在京城游荡。
过年前的开封府,到处已经显现出喜气样,黄馨曼想起凌儿姐姐说过,要在京城呆上几天等一位朋友,有些后悔没有问清她在哪儿歇脚,不过自己在开封闲逛,说不定也能遇见她。
若是凌儿姐姐办完事,那就和她一起上昆仑山,想起在少林寺听二师兄说过,秋水妹妹随鲜师伯去了西域,自己也忍不住冲动要去昆仑山看看。
在京城耽搁了好几天,直到过完年也没有找着凌儿姐姐,倒是发现了殿前军的副都指挥使,幸亏黄馨曼躲避及时,没有被官军发现,不过她奇怪怎么东瀛小妖不在其中。
她悄悄跟随殿前军,一直远远地来到一座寺院,黄馨曼一眼看见寺门门匾上,写着三个大大的金字‘封禅寺’,心里奇怪这鹰犬将军到寺庙来干什么,左右转了一大圈,她发觉差官兵卒四处戒严,自己根本进不去。
殊不知,赵匡胤这次调动人马、寻找心上人,因人员有伤亡而走漏风声,被李崇博私下故意泄露,而让人举报到都点检张永德案前。
李崇博乃是辽国的密探,知道赵匡胤的厉害,无论是南征还是北战,都让敌方无力抵挡,是周世宗麾下一员不可多得的心腹大将。
因此,李崇博千方百计、想借刀杀人除掉赵匡胤,好为辽皇立下大功一件,所以不惜挑起都点检和副都指挥使的矛盾,使殿前军内斗消耗战力。
虽然张永德在年前就上书,罗列了副都指挥使许多不是,但周世宗还是将奏折、压至正月底才开案诊察,看来皇上人情味颇重,不愿影响诸将新年的气氛。
二月初,郭荣命黄门官宣殿前司的都点检、和副都指挥使即刻上殿听旨,并让范质和魏仁溥列席审议,他打算亲自调处好两位心腹爱将。
毕竟,统一江山社稷的大任刚刚开始。
赵匡胤此次寻找花上花无功而返,但为了安全,还是把井上俊安置在三色园别墅。
谁曾想、这一公私兼顾的异常举动,被都点检弹劾到周皇面前,理由是假公济私、勾结开封府尹,矫诏发兵令殿前军折戟受损,且豢养江湖匪帮和异国死士、居心叵测。
这一罪过说轻不轻,甚至有可能革职查办,尽管赵匡胤据理力争竭尽辩驳,称留用江湖人物、不过是以毒攻毒,为天下太平消灭朝廷祸乱之源。
至于井上俊,乃东瀛奇人、武功不同凡响,所以笼络他是为大周朝廷效力,面对辽国的天狼武士,这支东瀛的无形剑,能发挥意想不到的作用。
至于调用京城捕快,实乃白沙镇盗匪聚众闹事,有探子提前通报,只因匪帮武功高强,预谋不足未能抓捕结案。
周世宗郭荣听完两人的理由,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任何一方,只是对赵匡胤异常的调兵遣将,未与都点检商议给予严重警示,尽管这只是一次江湖交手的意外小行动。
一旦面临将来的国家大事,岂不是主次不分自乱阵脚,成败转瞬就能葬送社稷,周皇正告二人天下未定,一切以大局为重。
世宗并宣布、免去赵匡胤的节度使一职,以儆效尤,且向二人摆明天下形势,告知明年将二次南征,决心收复江北诸州,两将皆称皇上圣明,暂且握手言和。
值此良机,因差官和民众死伤惊人,且案犯逍遥法外无一落网,周世宗遂下旨,以办事不力、玩忽职守罪诏告天下,将开封府尹刘赤天撤职缉拿,并交由三司使查办。
京城百姓喜见告示额手相庆,皆称当今皇上英明。
后经刑部、御史台等官员三堂会审,又查出刘赤天贪污受贿、卖官鬻爵等连坐案,数罪并罚家财悉数充公,将案犯打入大牢,不久刘赤天就气郁而死。
再说赵匡胤回殿前司很不开心,心上人没有消息反倒损兵折将,又被他人告了御状,感觉都点检时刻在威胁自己,虽然皇上没有深究,但他仍为自己前途担忧,很想在将来南征南唐时有所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