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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自投罗网(求月票)

021、自投罗网(求月票) (第2/2页)

陈恭树自然清楚陈远是陈贤荣的化名,他连忙问道:
  
  “你是谁?”
  
  张义皱眉,顿了顿说:“我姓张,不用怀疑消息的真假,马上采取紧急措施。”
  
  “你是张张义?”
  
  陈恭树颤声问,但那边已挂断了电话。
  
  电话挂断了,陈恭树满腹疑惑,又胆战心惊,摸了摸头上渗出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踱步到窗前。
  
  警惕地拉开窗帘一看,外面一片漆黑,并没有什么异常。
  
  他僵持在窗边,狐疑地想着,这个打神秘电话的如果是张义,他应该不会欺骗自己,可他是如何得知自家电话的?
  
  莫非这个张义一直在暗中监视自己?
  
  想到这里,陈恭树背后生出一丝凉意。
  
  接着,他又想到区会计陈贤荣,这家伙到底是如何暴露的?他又交待了些什么?
  
  所有问题的答案,陈恭树都不得而知。
  
  做特工这些年,他第三次感到如此无助。
  
  第一次是在北平暗杀汉奸石友三,计划暴露,一个小小的杂货店管事招来自己做军警的兄弟,敲锣打鼓,他不明就理,吓得仓皇出逃,一逃就是千里,从北平跑到了金陵。
  
  第二次是被戴老板莫名其妙启用去河内刺汪,直到现在他都想不通明明事先侦查过的,为什么会误中副车。
  
  此刻是第三次。
  
  他想立刻电告山城局本部,同时想马上找来区书记齐庆斌商量对策。
  
  可这两件事都不好做,机要秘书王绍谦被他排挤住在区本部外面,不到约定时间不会来区本部。
  
  区书记齐庆斌同样住在外面。
  
  如今风声鹤唳,为安全计,他这个区长自然不能赤膊上阵,需要先找个人将电报发出去,再去齐庆斌家将他约出来。
  
  他思忖了一会,立刻想到了一个人,他的铁三角之一,黄埔同学张作兴。
  
  原区书记郑修元离开后,陈恭树请示戴春风将齐庆斌、张作兴调了过来。
  
  齐庆斌出任了区书记,但一个萝卜一个坑,沪一区再没有合适的职位安置张作兴。
  
  但这难不倒陈恭树,为了挟制机要秘书王绍谦这个戴老板派来的探子,他灵机一动,立刻特设了一个职位,电台督察。
  
  想到这里,陈恭树立刻给张作兴打去电话,想核实下备用电台安置的地址。
  
  但电话拨通之后,一直没有人接。
  
  陈恭树一连打了几次,都是如此,只能无可奈何地放弃了。
  
  他根本不会想到,这个时候张作兴同样已被抓到了巡捕房。
  
  此刻已到了凌晨四点钟。
  
  陈恭树踌躇了很久,不得不亲自去完成他计划的两项任务。
  
  从家里出来,皎洁的月光亮的出奇,陈恭树忐忑不安地走着。
  
  大街上一片安静,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走着走着,他下意识回头张望了一下。
  
  还好,只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并没有人跟踪他。
  
  就这样,他一脸凝重地穿过几条巷子,来到距他最近的一处安置备用电台的房子。
  
  房子是一幢四层公寓,电台安置在四层的格子间,有台长24小时守候。
  
  如果发生什么意外,临街的窗户外会放置一盆花示警。
  
  陈恭树在楼下徘徊了一会,抬头望了望窗户,并没有放着花盆,说明一切安全。
  
  他立刻拾级而上,按照制定好的暗号敲开门。
  
  果然,这里一切正常。
  
  他立刻草拟了一份电稿,让台长明天一早交给张作兴发出去,然后就匆匆离开了。
  
  从公寓出来,陈恭树已完全冷静下来。
  
  电台完好无损,说明敌人的破坏并不大,即便他们抓了区会计陈贤荣,他也不会那么快就招供,一两天的时间足够区里转移了。
  
  这么想着,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凌晨五点。
  
  在马路上等了一会,迟迟看不到黄包车,他立刻绕路到一家出租车车行叫了一辆出租车,乘车直接抵达兰心大剧院对面。
  
  区书记齐庆斌就住在兰心大剧院旁边住宅的三楼。
  
  陈恭树从车上下来,打发出租车离去,贴墙隐身在阴影中,仔细观察了一会周围的动静。
  
  见一切正常,他刚想跨过马路,突然狐疑地停下脚步,又立刻退了回去。
  
  只见三楼齐家的窗户,虽然隔着厚厚一层窗帘,依然遮挡不住屋内的灯光。
  
  陈恭树疑窦丛生,连忙又看了一眼手表。
  
  五点半。
  
  这个点开着灯干什么?起夜上厕所?
  
  他疑惑不解,只好狐疑地等待着。
  
  半个小时后,灯依旧亮着。
  
  “不会是出事了吧?”
  
  陈恭树一边警惕地穿过马路,一边观察四周,但还是一点异常都没有。
  
  来到齐家楼下,抬头望去,窗台并没有花盆,这同样说明一切安全。
  
  但一直亮着的灯还是让陈恭树有不好的预感。
  
  在楼下犹豫了一会,正踌躇到底上不上去的时候,他突然想到,齐庆斌家有两个上小学的孩子,家人要照顾他们穿衣洗脸、做早餐,起早一点开着灯不是很正常吗?
  
  再者,齐庆斌搬到这里不过几天时间,除了他本人,交通员都没有来过,区会计陈贤荣根本不知道这里,安全自然无虞。
  
  但他似乎忘了,齐庆斌的房子是另一位好基友张作兴找的。
  
  这么一想,陈恭树不再犹豫,径直朝楼上走去。
  
  在陈家门口站定,他按照约定按下电铃--两短一长。
  
  静默的夜色里,齐家客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和凌乱的摩擦声。
  
  听声音是女人的叫声,陈恭树暗骂一声,老齐这厮大半夜的不睡觉原来在干这事呢,不会是将野女人带回家了吧?
  
  “开门。”陈恭树坏笑着说。
  
  随即,门应声开了一道缝隙。
  
  “庆斌.”
  
  陈恭树的话戛然而止,只见门缝里面伸出一只纤细的手,快速地摆动着,手的另一头是一个穿着日军宪兵衣服的阴鸷男子,此刻正抓着女人的头发,凶狠地瞪着他。
  
  陈恭树猛地打了个寒噤,意识到大事不妙,立刻拔腿就跑。
  
  他才到楼下大门,楼梯上已响起急促沉重的军靴声,陈恭树丝毫不敢耽误,猛吸一口气,拼了命地狂奔。
  
  然而一切都晚了。
  
  他刚穿过兰心大剧院,想穿过一条巷子,两个日本宪兵已经追了上来,他们跪立在地上,端着步枪做瞄准状。
  
  眼看日本宪兵要开枪,陈恭树立刻后退一步,一个箭步想要攀上墙翻过去。
  
  但或许是太过紧张,腿一软,竟然踩空了。
  
  两个日本宪兵哈哈大笑着冲上去将他按倒在地。
  
  这时已是清晨六点。
  
  张义再次接到法租界内情刘俊卿的电话。
  
  “完了,全完了,区长陈恭树也被抓了。”刘俊卿的声音焦躁沙哑,甚至带着颤抖。
  
  “到底怎么回事?”
  
  “陈远的真实身份是区会计陈贤荣,是个麻子脸,他一被捕就全部交待了然后供出了张麻子”
  
  刘俊卿说的颠三倒四,但张义听明白了。
  
  这场大抓捕是由陈麻子引起的,他供出了电台督察张作兴,这厮也是一个麻子脸。
  
  然后,张麻子又供出了齐庆斌的住处。
  
  而陈恭树则属于自投罗网。
  
  齐庆斌被抓后,日伪留下他的家人在他家里守株待兔。
  
  没想到陈恭树一头扎了进去。
  
  张义漠然无语,狗日的陈恭树,沪一区的领导岗位就那么几个,他竟然用了两个特征明显的大麻子,如此丧心病狂,不败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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