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他所囚的小菩萨(一)
第204章 他所囚的小菩萨(一) (第1/2页)温知渝被人从床上捞起来,放在浴桶里擦洗了身子,换上干净的小衣,温知渝一直都昏昏沉沉的。
片刻清醒的时候,温知渝也只听到了耳边那个人说她好乖,带着让人羞愤欲死的餍足,温知渝到底没有迫着自己醒来,而是放任自己疲累的身躯陷入一片无知无觉之中。
她现在见着了萧霁,也不知作何反应,温知渝第一次想当个缩头乌龟,而且她太累了,温知渝太累了,累到没精力去和萧霁斗智斗勇,她只想好好睡一觉,好让自己有精力去处理今日这个烂摊子。
虽然,温知渝对这个烂摊子近乎是束手无策,温知渝睡的很不安稳,与其说是睡过去的,倒更像是晕过去的。
之后,温知渝后悔过很多次,她那一晚怎么不撑的再久一些?或者让自己清醒一些?
否则,这扯淡事也不该出现在自己身上,温知渝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并未第一时间睁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但她醒来的时候,先察觉出来的便是心慌,饿的。
温知渝甚至想要扶额感叹一下,她现在掩耳盗铃,还来得及吗?
可胳膊抬起的时候,温知渝瞬时睁开眼,金色的锁扣严丝合缝的扣在了她的手腕上,萧霁倒还在锁扣之上包了一层软绸,毕竟那锁扣有棱角,又重的很,萧霁还怕磨伤了阿姐的手腕。
温知渝倏然坐起身,用力过猛,酸软的腰肢险些撑不住她,但她倒也不必担心自己摔下床去,这床倒是不小,温知渝再去看,嘴角不明显的抿了抿,唇线有些僵硬。
温知渝睡在一张大床上,床铺绵软丝滑,看起来是上好的云锦和桑蚕丝所制,细细的金链一头在自己手腕上,另一头嵌入床里。
温知渝看着这个房中“房”,她倒是曾了解过一二,这个古代最奢华的床,拔步床。
当然,温知渝记着的,并不是这个床,而是关于这床的故事,说是古代的清贵人家,自女儿出生之后,就养在这拔步床里,别人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但这拔步床,可是连床也下不了了。
拔步床并不仅只有一张床,还有梳妆台,小桌,走过去也有个十步远啊,温知渝手腕上的金链子也恰好只有这么长。
温知渝身上只穿着一件寝衣,屋子里的地龙烧的很热,温知渝站在床边,看着手中绷直的金链子。
很好,人家金屋藏娇的时候,要么只给一张床,要么给个笼子,亦或者寻常的屋子,院子,萧霁倒好,将她当女儿一般,还给备了拔步床。
温知渝在里面转了一圈,手腕上的金链子哗啦作响,听得人心烦意乱,而且屋子里极安静,她发出的声音竟也没人理会。
温知渝又累又饿,那个吃干抹净将她关起来的人,这个时候倒是矜持起来了,坐下喝了一杯茶,茶倒是温热的,是刚好能入口的温度。
“我耐心有限,你该知道,这对我来说,是多大的折辱,你倒也不怕,我拿这链子勒死自己。”
温知渝说着,将还剩着残茶的茶杯举远了一些,然后松手,看着那个放在土里埋上个几百年就能当古董卖出千万价格的青瓷茶杯在自己脚边摔了个粉碎。
萧霁一手端着一个大托盘走进来,还穿着昨晚的红衣,温知渝盯着他身上的红衣看了一会儿,昨日她倒是没发现,萧霁这衣裳看上去有些旧,虽然被保存的很好,但已经看得出来,这衣裳的光泽都黯淡了不少。
而且这衣裳看上去很眼熟。
温知渝将人喊进来了,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或者她该做什么?
萧霁将托盘放下,托盘里放着些清淡的早食,看着温知渝“阿姐。”
温知渝从未这样用力的打一个人,而且是扇耳光这样极具侮辱性的动作,萧霁白皙如玉的面颊上出现了一个五指印,迅速泛起了红色。
“原来你还知道我是你阿姐。”
萧霁摸了摸自己的脸“上一次阿姐打我,好像也这样说了,阿姐好像每一次打我,都是为了我对阿姐的心意。”
萧霁看着温知渝,凤眼上挑,第一次这样明目张胆的在温知渝面前不再装乖,褪去了萧霁刻意营造的乖巧,眼前这个人,带着张扬的邪性,气势迫人,恨不得将眼前人逼进一个死胡同去。
“阿姐,我的心意就这样不堪吗?让我的阿姐避之不及。”
“萧霁,我没有要逃避,我一直都在告诉你,我们之间有很多问题,我们要一件件解决了,或许,抛开这一切,你并不会喜欢我。”
只是对萧霁好的人太少了,他才会紧抓着自己不放,可温知渝也有自己的私心,她不是来拯救萧霁的,那个无私的小菩萨。
“阿姐,你看,无论我说什么,怎么说,亦或者做了什么,你都不肯相信我爱你。”
温知渝看着萧霁,她没有,萧霁的爱意和占有欲都同样的浓烈,她又不是石头做的,怎么会没有感觉?可温知渝更清楚,他们之间的一切,起于一场编织的谎言,一个不那么美好的,虚假的开始。
“我已经在相信你了,不是吗?萧霁,我已经在向着你走近了,你还想如何?”
萧霁起身“今年是宣武二十三年的第一天,已经午时了,昨夜阿姐劳累了,先用早食吧,免得阿姐觉得我慢待了。”
温知渝腹中咕噜作响,再饿下去,她连吵架的力气都没有了,温知渝拿了一个汤包吃着,萧霁则蹲在地上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片。
“这是什么地方?”
“我的一处别院,阿姐放心,这个地方除了我,没有其他人知道,就连这边伺候的人也不知道我的身份。”
萧霁将碎瓷片收拾好,指尖被碎瓷片划过,染红了手指,温知渝低头喝粥,对那伤口毫无所觉,萧霁这个时候,也不需要拿着这伤口去扮可怜,因为没有必要。
“这就是今年,你送给我的新年礼物吗?”温知渝吃饱喝足了,看着萧霁,如今,才算是半分愧疚都没有了。
“阿姐不喜欢,其实昨晚,我准备了烟火的,放了不少,阿姐那个时候,大抵是没注意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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