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文人不好惹
第222章 文人不好惹 (第2/2页)之前在路上的时候,温知渝已经看过了,只是路途遥远,马车又颠簸,即便是温知渝认真去看,也记不住太多。
“武将交给我,文人交给你,温姑娘不必担心,本宫会给你撑腰的。”
容玉这话说的正气凛然,只可惜温知渝并不怎么当真,摩挲了一下萧霁送来的信件,温知渝有些无奈的长叹一声,随即就将自己的担忧压了下去。
“你若是担心,我可找京城的人再问问。”
“打探不出什么的,况且他要瞒着我,我又何必去刨根问底,反正,他总归是要来找我的。”
温知渝说完便回房去了,容玉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叫住了招月“今日府上的厨房准备的都是些清淡的,让你家姑娘吃些吧。”
“是。”
容玉离了京城,便更不注重形象了,衣裳随意穿在身上,脚也支在了椅子上,动作看上去都是粗鲁如男子一般。
“招月姑娘,我冒昧的问一句,你家姑娘和萧霁到底怎么回事啊?这态度,实在是让人看不懂,我还以为,他们二人和好了呢。”
“姑娘他们的确和好了的。”招月看了一眼温知渝的屋子“殿下问我,可姑娘和少爷的事情通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奴婢有时候也看不透。”
容玉看着招月离去“听闻这个招月从前只是个普通的农女,被人退了婚约,而她娘亲,从前是在温府做工的,怎么看,都很普通,非常非常的普通啊。”
蓝影奉茶“此人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我只是觉得,她一个农女,在温知渝和萧霁身边伺候的人,居然都这么不好惹。”
容玉微微阖上眼“如今,我便等着温姑娘为本宫大杀四方吧。”
如今的文人和后世的大学生,研究生,实际上是全然不同的概念。
如今的文人,现代人看他们迂腐,古板,满口的之乎者也,可事实上,现代人在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这些文人,则是在创造精华和糟粕。
真要谈古论今,百家争鸣,坐而论道,温知渝肯定会露馅,她争不过人家。
真要舌战群儒,她就是那个场外鼓掌的。
所以,光明正大,她斗不过人家的。
温知渝略略犹豫了一下,写下两个字:诡辩。
这大概是她唯一能赢过古代这些人的办法了,毕竟,千百年之后,这些人出现在历史书上的时候,旁边都跟着几个字。
政治家,军事家,思想家。
怎么看,都比她这个大学本科的含金量要更高一些啊。
“姑娘,这些怎么在门外啊?”
招月进来的时候,抱着一摞纸张“是要扔掉的吗?”
这些纸上全都是乱码,不过,角落里却写着一个小小的司。
是皇城司送来的。
皇城司的势力,果然不仅在皇城之中,但萧霁到底做了什么,可以让这股势力为自己所用?
还是说,自始至终,只有那位皇帝陛下觉得皇城司是忠于自己的。
温知渝只是看到这个字,就开始不断的联想,她甚至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招月悄悄让人去煮安神茶了,这些时日,温知渝夜间开始做噩梦,睡的也不甚安稳,白日又要强撑着精气神。
“姑娘,您若是实在放心不下,就给少爷去个信呗,您问了,少爷肯定实话实说。”
温知渝一遍破解这些送来的密信,一边摇头“你瞧着萧霁是傻的吗?”
这个问题不需要招月去回答。
“他不是,在我离京之后,他就封锁了京城中传来的消息,偶然来一些消息,还都是些语焉不详的,尤其是他自己,半点没有让我放心的意思。”
温知渝写下自己解出来的密信“萧霁若要算计一个人的人心,谁也逃不过,所以,即便我在这边担惊受怕,他也丝毫不会心软。”
温知渝分明已经心知肚明了,可说出口到底是不一样的。
招月没听到声,只有水珠落在纸上的声音。
温知渝抬起手,手心捂住眼睛“招月,这灯怎么晃眼啊?是不是烟太大了。”
招月挑了桌子上的烛火“是,烟太大了,姑娘,您累了,今日先歇着吧。”
温知渝的压力的确太大了一些,在她试图改变此方世界既定走向的时候,无论成还是不成,她都在自己肩膀上压了一个沉重的担子,在没有得到让人满意的结果之前,她都不能松懈。
偏这个时候,萧霁还要闹她,和她耍心眼。
该算是吃准了她的,萧霁看似放她自由,可实际上,那条束缚着她的隐形风筝线,却是越拽越紧,让温知渝心甘情愿的被拽着。
在接风洗尘宴的前一日,温知渝将收拢好的消息送到了容玉面前。
“这些是?”
“这些是江淮的弊端,殿下,要想和这些文官说话,尤其是江淮这些文官,他们在此处,不追求功名利禄,骨子中就会觉得自己是高尚的。”
“高尚?”容玉听了这个词,浅浅挑起嘴角“我倒是觉得,这种时候,高尚本身,就是一种名利吧。”
“殿下,往后可别在人家面前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捅人家心窝吗?”
“好好,那,你说,我要怎么做?”
容玉坐在那里,终于像个乖巧的学生了“我虽见惯了朝廷上的那些文官,但也知道,江淮的官员是不一样的。”
“对,自视甚高,不追名夺利,便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事情,但人总是有弱点的,在我们逐个击破之前,先要打破整个江淮官场。”
温知渝吐出一口气来“不过我们的做法,却实在是,有些伤人了。”
“江淮,总不是所有人都能这般大公无私的。”
温知渝点了几个名字“这几个人,隶属于户部,江淮,是户部所给的跳板。”
“事实上,江淮并非被朝堂放弃,而是朝廷在等着江淮的异动。”
容玉双手交握,苦笑一声“父皇当真是怕极了我母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