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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见钱眼开

62、见钱眼开 (第2/2页)

刘曲星面前堆满了铜钱,还有一枚从世子哪里赢来的银花生。
  
  白鲤郡主看向陈迹,惊讶道:“呀,你醒啦,饿不饿,想吃点什么吗?”
  
  陈迹笑了笑:“郡主怎么没有跟他们一起玩?”
  
  白鲤摇摇头:“我不赌博,我父亲也不让赌博。”
  
  “啊?世子不是在赌吗?”
  
  白鲤笑了笑:“没事,回头我就举报他!”
  
  陈迹:“……,真是兄妹情深啊”
  
  他感到一阵饥饿,可还没等他说什么,却听门外有几位江湖人士喊道:“世子,世子,准备去白衣巷了。”
  
  世子眼睛一亮:“今天是秦淮河的柳行首来洛城的日子,听说这位柳行首,诗书琴棋四绝,人也长得如天仙一般。咱们一定要去看看。”
  
  梁狗儿拍掌叫好,他好几天没喝酒了,肚里酒虫正闹得凶。
  
  然而白鲤郡主却泼了一盆冷水:“陈迹还受着伤呢,大家都走了,谁来照看?哥,你还口口声声说要和他做朋友,这么对待朋友,还是不是人?”
  
  世子挠挠头,有些为难。
  
  柳素便是在金陵秦淮河上,也当的头牌,对方今日来洛城为白衣巷新开的绣楼剪彩,怎么能错过?
  
  梁狗儿低声道:“世子,要不咱们去,留猫儿和君主晚上再医馆就好。”
  
  世子有些为难:“钱在白鲤身上呢!”
  
  梁狗儿:……
  
  陈迹:……
  
  果然,白鲤才是真正的金主。
  
  所以世子才要去哪都带着她。
  
  小院里安静下来,大家也没有推牌九的心思。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思虑对策。
  
  唯有陈迹养精蓄锐,准备继续进入战场厮杀。
  
  此时,一旁的梁狗儿出主意道:“世子,咱们把陈迹也带去照看不就好了?”
  
  陈迹:“……,我身上有伤,去不了!”
  
  世子看向梁狗儿:“对啊,他身上有伤,而且伤在胸口和腿上,背都背不成。”
  
  梁狗儿为了蹭酒毫无底线,当即拍着胸脯:“我和猫儿抬着他的竹椅去,等喝完酒看,我俩再给他抬回来。”
  
  陈迹:“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只要能喝酒,什么都干得出来。”
  
  下一刻,梁狗儿招呼着梁猫儿,抬起竹椅往门外走去,宛如抬着一定竹轿子。
  
  陈迹在摇摇晃晃达的竹椅上坐起身来:“松手,我不想去啊。”
  
  梁狗儿毫不在意:“现在也由不得你了,跟我们走吧。想睡觉你就直接躺在竹椅上睡,放心好了,摔不着你。那可是白衣巷,那可是柳行首,你是老爷们吗?对这种事情都不感兴趣?”
  
  陈迹无奈:“我身上还有伤啊。”
  
  世子跟在竹椅旁边说道:“听说相见柳行首一面不容易,得有诗词递上,柳行首看得中才能放人进去,你这两天还有新写的诗吗?我买。”
  
  陈迹安静下来,如今他还有九十四两银子藏在床下的砖头缝隙,最多能买三只人参,再点燃六盏炉火。
  
  可若是想杀司曹,只怕是远远不够。
  
  陈迹沉默片刻:“又偶得了几句,也许能派上用场。”
  
  白鲤郡主眼睛一亮,“走,去白衣巷。”
  
  众人来到门外,门口早早等着一众江湖人士。
  
  一个个腰间挂着长剑与长刀。
  
  他们见梁狗儿、梁猫儿抬着陈迹,顿时面露惊讶,相互窃窃私语:“何人如此威风,竟让梁狗儿与梁猫儿一起抬轿子?”
  
  陈迹赶忙尴尬笑道:“跟我没关系啊,我是因为腿上有伤不想去,梁狗儿大哥却非说要带我去白衣巷涨涨见识,不是我让他抬轿子的。”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一路上,十余人热热闹闹嬉嬉笑笑。
  
  世子不像是世子,更像是江湖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浪荡客。
  
  陈迹坐在竹椅上,时不时便有路人朝竹椅投来目光。
  
  他脸皮不够厚,干脆闭眼再次沉入战场,回到厮杀中去。
  
  他感觉自己快要触摸到某个门槛了。
  
  巨戟士也并非不可战胜。
  
  白衣巷绣楼门前摆满了花篮,一路摆出了数百米,甚至占用了别家的门庭。
  
  宽广的绣楼二层露台处,一根根木栏杆挂上了红绸,看着格外喜庆。
  
  绣楼东主姓名张畅,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可有人传说他曾是沪地徐家二房里的一个下人,这便让所有人必须高看他一眼。
  
  徐家,内阁首辅徐拱的徐家。
  
  世家不会沾染白衣巷、红衣巷,秦淮河的声音,名声不好。
  
  但私下里都有各自的白手套。
  
  所有人都知道张畅背后是谁,大家心照不宣。
  
  所以绣楼刚一开业,不仅刘家刘明显前来捧场,还有不少世家子弟带着文人朋友结伴前来。
  
  有人是来看柳行首的,有人驶来给徐家生意抬轿子的。
  
  各有各的心思。
  
  绣楼门前,两位身穿素白襦裙,披着白貂的姑娘,俏生生立在秋风凉意里,笑容满面的对门外来客说道:“各位老爷,公子,咱们着绣楼今晚广迎宾客,一楼雅座很多,宽敞明亮。可各位若想上二楼去见我家姑娘,得有一首拿得出手的诗才行。若我家姑娘中意,一手诗,可带三人同行。门前就有桌案,笔墨,各位请吧。”
  
  一名年轻士子,当即在桌案前提笔,快速写下一首诗来递给二位姑娘。
  
  其中一位姑娘拿着宣纸跑上楼去,不消片刻又跑了回来,娇俏笑道:“这位公子,我家柳行首说您这诗不行。”
  
  这柳行首竟是一点面子都没给,说不行就是不行。
  
  半分都不愿委婉。
  
  那位年轻士子羞躁得面红耳赤,低头钻入人群。
  
  经此一试,好些个肚子里没真东西的人,立马心生退意。
  
  门外,梁狗儿等江湖人士直犯嘀咕,大家交头接耳,不知道该怎么才能进这绣楼。
  
  有人说翻进去,有人说杀进去,每一个正经的。
  
  此时,世子打起了退堂鼓,低声说道:“白鲤,咱只有半首诗啊,能不能行?”
  
  白鲤想了想:“她若识货,这半句能顶其他人百十首,肯定行!”
  
  梁狗儿凑过来说道:“可一首诗只能带三个人,咱们这可十二个人呢!”
  
  说罢,世子和白鲤郡主一起看向竹椅上正在睡觉的陈迹。
  
  “陈迹,醒醒啊!”
  
  不论世子如何呼唤,陈迹都没醒来。
  
  世子快急死了,却丝毫没办法,若没诗,他们怎么进去?
  
  此时,白鲤思索片刻,从自己的小荷包里掏出一枚金瓜子,塞进陈迹手心里。
  
  陈迹睁开双眼:“有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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