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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蝴蝶帮八蝶斗和社 李四爷龙潭显真身

63 蝴蝶帮八蝶斗和社 李四爷龙潭显真身 (第1/2页)

那白蝶几滴大汗,刷刷落下,半路激零零又没了,张口结舌道:“社主休要动手,这是真睡。”果然那器道人忽地长伸懒腰道:“小剑圣不要多杀人,对道心不利,且容小道回去与你们细细分说。”慕容飞方才收剑道:“你转告金太保,我和社虽除名门外一爷,但毒王如能授首,他、我、少卿还有少许情分。”“家主说过,第一剑可否下次对他拔剑时,容他分说一二。“慕容飞刚要答应,曹骏道:“不可,太保神拳何等迅捷,先机失了一分便是十分。”慕容飞长叹一声道:“告诉金海,若有要拔剑之时,我让他三招。”群侠带了器道人离去,山顶空余焦树残花,梁峰山虽有清风却更冷幽。
  
  八月桂花飘香,可惜汴梁少有桂树,刚过了中秋,蟹酒饮罢,和社总舵内堂小几上摆着石榴、黄栗、松子、银杏,糕点有狮子头、菊花糕,另有占月酒一壶,慕容飞与曹骏相对而坐。曹骏道:“这东京城实在是做买做卖的好所在,这几月,沈不凡的脚行、佟铁山的生料行、李家兄弟的交行都获利不少,叶圣的西域细货更是供不应求。”慕容飞道:“我等托了几位师长当年的面皮,总算将总舵守住。”“不知器道人可曾有所好转?”“一月有余了,还是那般疯疯癫癫,托霍留衣请了御医看了,还是那般,说是痰湿内热,风邪入脑。”“可是九幽神风?”“不像,我观他眼中,并无魔障。”正说话间,一物突的打破窗棂飞到几案上,两人齐齐出手,曹骏一展手,一双竹箸夹住来物,慕容飞一抖手,竹筷子飞到外面,却了无音讯。两人对视一眼,细看来物,却是个木转,上面卷着一层绢帛,取空盘,放在上面,不敢用手,只用竹筷打开,但见上书两个大字:幻蝶。慕容飞道:“来人武功很高,是友非敌。只不是这幻蝶是何人?”曹骏道:“蝴蝶帮八大夺命蝴蝶,金银粉白,黑花紫蓝,未闻有第九蝶?”忽地两人茅塞顿开,原来蝴蝶帮选八人习得和社八人技艺,这幻蝶正是学得张果。曹骏带了铁伞,慕容飞空手,两人起身来了后院,那器道人正晒太阳,旁边韩湘陪伴。两人刚一进院,那器道人伸手扣住韩湘手腕,眯眼道:“你二人有杀气。”曹骏道:“好一个‘幻梦蝴蝶’。你学得‘化血分身’,竟敢混到我社中,不怕死吗?”“哈哈哈,两位果然好本领,家主说我瞒不过三月,竟当真如此,只是张果都未曾看破我真身,二位如何得知?”“少来废话,莫要以为拿住我兄弟,便能活命。”“我自无此想法,只想找张果比试一番,看看是他的‘无相神功’了得,还是我的‘化血分身’厉害。”“不必找了,张果在此。”话音未落,张果跨步进了院落,三人掎角之势,将蝴蝶帮幻蝶困在核心,那幻蝶丝毫不慌,开声道:“我与张果平手相斗,无论成败,和社其他人前前后后都不得插手。”慕容飞道:“我应允你了。”此刻韩湘满面通红,正要逆转精血和人拼命,忽的手上一松,关脉解开,一个筋头翻到外面,定睛看去,才看见三位哥哥困住一人,忙叫道:“诸位哥哥小心,这人不是器道人。”慕容飞不语,和曹骏分开左右,张果退了三步,那假器道人一个旋身坐将起来,左腿一伸,身形颠动,亮了个“拨草寻蛇”的式子,要和张果放对。
  
  张果侧身而立,斜睨此人,上上下下看了七十二眼,抬首道:“慕容哥哥,此人要死要活?”“要活的,审出些底细。”张果听罢,跨步上前,两人叉招换式斗在一处,观战众人一看,两人恰似一奶同胞,招招式式一模一样,正斗间,院外李胜南、李胜北连襟而来,李胜北密语慕容飞,“梁峰山人去楼空,再无半分人气,且并非突然搬走,却是‘瞒天过海’,一点一滴的走掉,我两人禁不住整座山峰。”慕容飞点头道:“且着落在此人身上。”高声叫道:“老三,不要活的,杀了即可。”却说场中张果连续变换十几路拳法,都和此人一一对应,无一招漏空,心下明白,此人和自己一样,修习无相神功,每每出招后发先至,听得慕容飞话语,脸上厉色一闪,招法变化,却是自创的功夫。那幻蝶接了三招,连退三步,待到第四招,经受不住,口一张,哇的吐出一口鲜血,被张果掌力所伤,却不知是怎么受的伤,心下慌乱,四下一望,蓦的往前一扑,被张果双掌正中前胸,却打个对穿,正是“傀儡术”,打中一套衣冠,那真身化作一条黑影,飞身上房,就要遁走,忽然身前升起一人,两人四掌结结实实对了一记,那幻蝶化作轻烟一般,从来人身上透体而过,飞身远去,那人却身形一晃,嘴角溢血,踉跄几步,勉强从屋顶跳下,支撑不住,单手抚胸,正是金剑神针龚十八郎。张果正要追赶,慕容飞道:“不必,且看十八郎伤势。”少顷,众人聚齐,慕容飞看龚十八郎伤势无大碍,便请叶东升领众弟子守门,亲率众兄弟去诛蝴蝶帮,众人才发现管应子不在,显是追踪去了。众人收拾停当,出了门,寻了踪迹,直往正西,此时天色微微泛黄,待寻到一地,依山傍水一座石洞,管应子钻出道:“那厮进了山洞,前后看了,并无出口。”曹骏道:“此乃‘龙潭’。”想不到龙潭之约还是应验,正说话,山洞中行出一队人来,身穿各色衣衫。为首一人一身月白缎子,夕阳下银光流转,开声道:“我家主前几日请诸位一叙,怎的今日才来?”慕容飞道:“黑蝶已死,幻蝶事败,你便是银蝶吧,今日和社扫荡妖氛,斗一斗你们几只蝴蝶。”银蝶道:“家主正有此意,要我等和各位长辈练上几手,看看这几年苦工有无功果。”慕容飞和曹骏对视一眼,心下微有苦意,想不到金太保自相识之日便有了算计,暗中训练八蝶,效法自己兄弟,今日才放了出来。曹骏道:“你等各有本门技艺,今日如用本门武功,我便不杀尔等,若敢班门弄斧,便是一个不留。”银蝶道:“家主留下我等,正是要送死,和前时东门一般,且看相斗。”慕容飞心下骇然,这些人明知被弃,尚能视死如归,当真无畏,也不知金太保怎么练出如此精兵。
  
  张果抬头道:“天快黑了,速战速决,幻蝶已伤,不知何人敌我。”银蝶道:“不急不急,我等注定要死,不在意日光,且看斗剑。”那身后行出一蓝衣人道:“我是蓝蝶,愿会鬼虎神剑。”许坚大怒,拔剑而出,两人相斗,不及二十回合,那蓝蝶掌中长剑被太常剑削断,转身便走,行不出十步,翻身栽倒,原来咽喉早已中剑。又一紫衣人自称紫蝶,挑战韩湘,二三十合被韩湘刺死。天色已然朦胧,那蝴蝶帮众人将火把插在龙潭周遭,火墙一般,照的通亮,花蝴蝶接踵而来,斗战李胜北,两人武功都极好看,掌法拳招穿花蝴蝶一般,身形转动,翩翩而舞,一点一指都是杀手,李胜北见数十招不胜,心下焦躁,放出胜负手,双拳急出为乱箭打,花蝴蝶连接数十拳,终于招架不住,前胸后背中了十数拳,打得胸腔破裂,大口吐血而死,那血直喷到龙潭之中。那幻蝶跳将出来,叫道:“你等在城中,以多为胜,现下只要金剑神针会我。”龚十八郎踏步上前道:“你我都有伤在身,却是对手,只是你逃得过活报应,逃不过金针夺命。”“休想唬我。”龚十八郎道:“你逃走匆忙,不及细查,且看你后背。”那幻蝶大惊,早有他人上前查看,借着火光一看,这幻蝶后脖颈、下腰椎各插着牛毛般十数根金针,本身竟毫不察觉,此时慢慢渗出血来,忙不迭伸手拔下,哪知不动还好,刚一拔针,那幻蝶大叫一声,翻身栽倒,面上浮现血块,只有出气哪有进气,眼见不活。龚十八郎道:“我一道血换你一条命,我的神针能医人也能杀人。”正是两人错身之时,龚十八郎受了他的掌力,却施展金针刺穴之法,截断此人生机,因金针细小,此时伤势方才发作。此时行出两条雄壮大汉,将己方几人都抛下龙潭去,可怜幻蝶还未死透,也扔了下去,看的和社众人心寒。那两人扔完人,一左一右站定,一人勾勾手指,却是要招惹莽和尚和烈火童子。莽僧与童子皆号:大力,但品相不同,管应子大力似火,着身便发,膨胀爆炸,大力佛大力似水,沛然难御,一往无前。这两人敢指名挑斗,必也是猛将。见其一人道:“我等是我佛座下黄巾力士,听闻和社大力佛、大力童子神功盖世,想比一比力气。”“如何比斗?”一人不答,大踏步进洞,少时洞中轰隆声不绝,那人手肩相抵,扛着一口黑鼎出来,千百斤样子,脚下碾的山路崩裂,碎石子乱飞,走到近前,腾的放下,那黑鼎两条腿儿陷进地里,余一条腿蹬着,斜斜嵌在那厢,力士道:“只须大力佛能将此鼎抛进龙潭,便是胜了,我即刻自尽。”说罢走到水边等着,众人望去,那山洞出来,是略略下坡,移步占了便宜,但要将这巨鼎丢进龙潭,却是明显上坡,属实不易。众人都望大力佛,哪知早有鬼王童子跳将出来道:“扛鼎而已,我玩耍惯了。”小小身形一闪,钻到鼎下,眼见巨鼎一分分离开地面,竟当真被他托了起来,更难得不借身体,一手擎一足,一手托鼎底,半托半举,当真神力惊人。但见大力鬼王一步一步踏碎山石,缓缓走近石台边缘,要将巨鼎投入龙潭。那力士站在龙潭边,本来惊骇于鬼王童子小小身体这般神力,此时见他缓缓靠近,嘴角微扬,待还差三四步,那人忽的合身扑上,要以身合力将管应子压死鼎下,哪知这等江湖鬼蜮伎俩,烈火童子如何不知,余光望见那人脚步一动,立时将巨鼎向后一闪,借势向前一推,却似抡起铁鼎打人一般,那力士本要暗算人,哪知双手推了个空,随即那巨鼎扑面而来,劲风逼人,口中“阿也”一声,被铁鼎砸个正着,双臂伸着,前胸咔嚓塌陷,连人带鼎撞进龙潭,不及几个沉浮,大串水泡连涌,直直沉了下去。另一力士身形一动,早有一座高山挡在身前,一望看见一个精钢骷髅头正对着面门,唬的一跳,退后三步定睛看去,正是大力佛,一双佛眼冒出火来,那力士身体一寒,“你我赌斗,你敢先接我三拳否?”莽和尚大喝一声,“你也吃我三拳。”话音未落,两人同时出手,都是砂钵大小的拳头,那力士三拳都打在莽和尚小腹,莽和尚两拳在肩,最后一拳却打在顶门,连声啪啪直响,莽和尚打完转身便走,那力士却呆立当场,眼见双肩塌陷,脸上七窍流出黑血,被震死当场,尸身都被定住,动弹不得。论拳力霸道,何人能及大力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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