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诺140
长安诺140 (第1/2页)“车队?”那妇人好像一下子想到了什么,错愕地试探着问:“客官可是大晟国的亲贵?”
映淳警惕地把手悄悄扶上了佩剑的剑鞘:“是又如何?”
“那客官可见过燕王殿下吗?”那妇人的眼睛却亮了:“妾听说,燕王殿下是大晟国的英雄,我们原来那狗皇帝,就是死在他的剑下,他攻下长安,既没有屠城,也没有给我们老百姓增加赋税,我们大家都感念他的恩情…”
“客官知不知道,”那妇人满脸的期许:“他…是不是我们的新/皇帝啊?”
萧映淳感觉自己的胸腔被自豪充满了,强捺着心中的得意说:“燕王不是新皇,是辅佐少帝的摄政王,我们大晟的陛下刚刚即位年纪还小,需要他从旁辅佐呐。”
“哦,原来还有位陛下。”那妇人似有些失落。
走到一条空旷的街道,映淳终于耐不住心中欢喜,晃着小马的马龙头跳着笑着:“小马,你刚才听见了吗?百姓都只知道我父燕王,根本就没听说过陛下!爹爹太厉害了!是不是,是不是?”
小马被她扯的摇头晃脑,咴咴儿直叫。
“这下我爹爹不仅是大晟的英雄,还是整个中原的英雄!”
“走,咱们回去。”映淳跨上马背拍了拍小马的肩胛:“我也一定要学爹爹,当一个顶天立地,建功立业的大英雄!”
萧映淳骑着小马疾驰在晚霞中,长安城的景色在她身侧快速闪过。
啊!我太喜欢长安城了!
映淳心里美美地想着。
我要一辈子都生活在这里!
“贤贞太后。”凤仪殿内,萧承煦怒瞪着贺兰茗玉。
“刚刚在朝堂上,你为何要帮着肃王说话,阻止臣乘胜追击一举拿下西蜀?眼下,正是我们一统中原的大好机会,只要我们一鼓作气——”
“承煦,”贺兰芸琪陪着笑出言相劝:“哀家和贤贞太后也是有担忧,你在战场上大大小小的伤受了不少,需要细心调养一段时间,咱们的十二神啸营此次虽然大获全胜,但也折损了不少将士,应该休整一阵,再招些新兵填补空缺…攻打西蜀一事,还是日后再提吧。”
“臣的身体,臣自己心里清楚。不过是些皮外伤,不足挂齿。”萧承煦呛声打断她:“将士们刚刚打了胜仗,作战热情最是高涨,若再惫懒下来,还需重新训练,其中浪费的时间与精力,多不可数。”
“琪姐姐说的,也正是我的想法。”贺兰茗玉柔声补充道:“承煦,现在将士疲弱,大梁才刚刚归顺,不知道接下来民间会不会再有动荡,我们现在最该做的,是休养生息,稳定民心。”
见两人都不肯松口,萧承煦愤愤地咬了咬牙,冷冷地说:“两宫皇太后的意思,臣知晓了,今日舟车劳顿,想必两宫皇太后都乏了,那臣也不便再打扰,先行告退。”说罢低眸合手行了一礼,拂袖而去。
新置的宅院外墙重新漆过,牌匾今日才打好叫人挂上,“燕王府”三个巨大的金字在月光映照下微微闪着光。
新置的宅院外墙重新漆过,牌匾今日才打好叫人挂上,“燕王府”三个巨大的金字在月光映照下微微闪着光。
“严海,”萧承煦跨下马,回头问身后的严海:“你妻儿可都安置妥当了?”
“是。”严海拱手答道:“奉岑今日特意从军中告假回家,帮他母亲和二弟搬运行李去了。”
呵,二弟。那头想拱我家淳儿的小猪崽儿。
萧承煦在心里愤愤地哼了一声。
“那你也赶快回家休息吧,与本王接连奔忙了四月有余,是该回去多陪陪家人。”萧承煦朝严海点头告别,独自跨进了府门。
已过了戌时,满院漆黑寂静,只有主卧的窗纸还透出一点烛光。
萧承煦才轻轻推开门,坐在茶桌前拄着头打瞌睡的我就惊醒了。
“承煦!”我忙站起身迎过去,扑进萧承煦怀里呢喃:“你总算回来了!”
“娘子。”萧承煦回搂住四月不见的小妻子,贪婪地吸了一口我身上令他熟悉安心的淡淡香气。
是家的味道。
“是不是忙了一整天,累不累?肚子饿不饿?听说这场仗打的极凶险,有没有伤到哪里?”我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担心和挂念的话一股脑全问了出来。
“累,饿。”萧承煦将下巴垫在我肩膀上,刚才在凤仪殿的冷硬态度一扫而空,受了好大委屈似的黏黏糊糊地哼。
对着他的星星,他可以撇去他所有的尖刺和硬壳,把柔软和脆弱全都展示给我看:“伤口也疼,我也想你。”
“红秀,快去让膳房把肉粥热上。”我隔着门板轻声嘱咐,红秀应了一声去了。
“娘子怎么知道我想喝粥?”萧承煦笑眯眯地倚坐在床头,看我忙活着解开他的衣带检查伤口。
“夜里吃些清淡的,好消化,吃了也好早早休息。”我抬起头来端详他的面庞:“怎么好像又瘦了一点?看来从明日起本王妃要给摄政王殿下好好补一补了,想吃什么随你点。”
“只要是娘子做的,为夫都想吃,大梁百姓好似更爱吃面食,面的种类奇多,味道也都颇鲜美,不过——”萧承煦眷恋地伸手去勾我的衣带:“还是最想念在家的时候娘子亲手熬的粥。”
“啊呀!这是怎么弄的?”我解开萧承煦的亵衣,忍不住吓得轻呼一声,左侧肋骨下的一条伤疤又宽又长,缝合的桑白皮线还未拆,许是没有好好静养,一直带伤走动的缘故,那伤痕又红又肿,已是微微的有些发炎了。
“当时在战场上,我被六人围困,最后那六人都死在我剑下,而我只被划了这么一刀,怎么样,你夫君厉不厉害?”萧承煦像等着夸奖的小娃娃似的,骄傲地一抬下巴。
“你厉害什么?叫我担心你倒是最厉害了。”我心疼地瞪了他一眼,用手指轻轻去触那片红热的皮肤:“疼得狠吧?”
“嗯。”萧承煦扁了扁嘴巴:“缝针的时候,真疼得我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差点儿哭出来了,当时我心里想着,要是你在那儿陪着我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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