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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缘分?

8 缘分?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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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昭安高且瘦,一般长相,但乍一看也没有生意人的精明市侩,反而透着几分沉默寡言的苦闷相。
  
  倒是他的弟弟芳华正茂,仪表堂堂,且早就听说此人前些时节已然中举,在这个年纪,算是骊山这几年来难得的翘楚了,所以名气比永安布行都大,亦为当地各名流座上宾。
  
  他接住了兄长后,鞍前马后伺候汤药,经仵作跟老沙弥合力招呼,刘昭安才缓缓醒来。
  
  宋微辞不跟他们一处,此时正跟老沙弥于殿外凉亭谈着事。
  
  一开始跟案子无关,多是在问菩提上人的去向。
  
  “外出已有许多时日,姑娘是素来知道上人脾性的,失联是常有的事,也素来只有他联系咱们的份。”
  
  宋微辞苦笑,“菩提院动静这么大,若是上人还在骊山,应该会早早归来,若不回来,必是人不在骊山,或者手头之事更为紧要,倒也不是非要叨扰他。”
  
  老沙弥也是这个意思,“就是死者可怜,死者家人更可怜,我刚刚看了看,那刘掌柜患的是肺病,可不是小事。”
  
  啊?
  
  那确实.....
  
  宋微辞也不好说什么了,但眉目流转,却也想着——若有肺病,那这人,杀不了妻子。
  
  是她刚刚多疑了。
  
  毕竟杀妻案甚多为枕边人所为。
  
  倒不是她固有偏见。
  
  就是她当年被毒死.....其实也不清楚那样的毒药到底掺了多少人的心意。
  
  明明秦怀屿答应过她,给她一个痛快,以这人的武人悍勇心性,何必那般折磨她。
  
  那些时日,也不是没让他得偿所愿过。
  
  所以她不懂,不理解,五年前刚醒来,心中寂寥彷徨,后来才慢慢释然。
  
  左不过是那几个人了。
  
  人世间权势最鼎盛之人,是她查出了真相就能对付的吗?
  
  不能。
  
  所以,多无奈。
  
  那就不查了。
  
  人若是落水溺毙,尸体就算飘起来过,也迟早会沉下去的。
  
  那这个丽娘是否也是惨死于这样不可对抗的强势呢?
  
  宋微辞这边还在等徐清刀那边的结果,所以也不急着走,老沙弥怕这里下着小雨,风大,就邀她去茶室喝茶。
  
  应允了。
  
  正要动身。
  
  殿内有了动静——自然是见过死者了,一阵哀嚎哭泣,后刘家问案情,问,真凶是否为那个砍柴人老陈。
  
  果然,最坏的结果来了。
  
  若是苦主家属非要官府给许多证据在身的老陈定罪,官府这边其实在没有其余佐证的情况下说真凶另有其人——主要也不知道真凶到底在哪啊。
  
  仵作为难,在里面周旋着。
  
  外面的老沙弥转着佛珠直叹气,他非知情人,也不知徐清刀他们背后查案的进程,只知道当前确实听说老陈被抓了。
  
  这次,他没有再为人求情。
  
  若是板上钉钉,他何至于为了老陈而枉顾亡者。
  
  也不知里面的仵作说了什么,刘昭安被安抚住了,但他的弟弟出来了,迟疑了些许,还是过来了。
  
  刘昭钦此人也是文人,不至于莽撞,在亭外驻足行礼。
  
  “有劳大师傅秉持菩萨心肠,为我嫂嫂辟留一处安身之地,刚刚差大人所言查案定论还需些时间,恐怕还得叨扰菩提院一些时间,我刘家愿增添香油,烦劳带路。”
  
  老沙弥客气了几句,应下了,等刘昭钦回去通报他兄长,前者立即对宋微辞道:“此人还算知书达理,也算是人中龙凤了。”
  
  既不多看宋微辞,也进退有度,又有功名在身。
  
  他这话让絮娘不置可否,等去了茶室等老沙弥那边处理完香油之事回来,后者让宋微辞先来挑选喜欢的茶....
  
  茶室很大,有不少隔间,骊山多茶树,也算是茶乡之地,有时候要招待许多品茗的茶客。
  
  听闻还有沿海渡船而来的外国茶商。
  
  春时正是开茶时节,过些时候来的人就多了。
  
  现在人很少,所以大沙弥才让她来。
  
  眼前伫立许多扇立的大架子,上面呈敛了许多沉年茶砖跟茶包。
  
  宋微辞平时喝的茶除了该身份背后主家供给的茶砖,也会喝骊山的。
  
  她在挑,蹁跹走动间,耳边听到絮娘没忍住的提醒:“姑娘,所谓的人中龙凤,举人什么的可算不上。”
  
  宋微辞正拿着一个茶包轻嗅,闻言微顿。
  
  絮娘面带严肃,仿佛还没往下说就用眼神告诉她——那刘家的二公子,真算不得什么绝顶之才。
  
  宋微辞洞若观火,但觉得好玩,将茶包放下,换另一个,一边走一边温和道:“可是,他也算是骊山少见的人物了吧。”
  
  絮娘:“所以只是骊山的一个举人。”
  
  宋微辞:“可是也算是品德不俗,才德兼备,且长得也算斯文吧。”
  
  絮娘:“我的姑娘,这是寻常男人能到您跟前的最低层次了。”
  
  她急了,生怕自家姑娘养在骊山,书是看多了,博览天下事,偏偏对男人接触太少,万一那小举人平白出现,以压过当地那些香客或者徐清刀这些男儿的资质让姑娘以为此人既真是人中龙凤,岂不是笑死人!
  
  什么时候才能告诉姑娘她的身份啊?免得姑娘没有自知。
  
  终究是受累于疗养在小地的坏处了,苦于不能明言。
  
  絮娘忧心忡忡。
  
  那大和尚真当话多!
  
  宋微辞觉得絮娘这般失态着急的样子有违平常,鲜活许多,没忍住这些年安生度日复苏的真正天性,喜于与亲近之人玩闹,于是故意说:“到我跟前又如何,我能瞧见的才是实在的.....”
  
  她本是逗趣,却瞥见眼前的琉璃镜,顿时恍惚,笑意淡了许多,步履间停顿了,本抚过架子沾染上茶香的手指掠顿在琉璃镜上面。
  
  凉凉的。
  
  仿佛一刹回到五年前。
  
  “瞧见就瞧见了,就如这些器物,有好有坏,赏玩即可,可不必看为跟自己同等。”
  
  “就好比这琉璃镜,姑娘你想要,就能有。”
  
  絮娘小声说这大抵就是当年海外茶商买茶时交易品之一的琉璃镜。
  
  她以为宋微辞没见过。
  
  却不知宋微辞见过的可不止琉璃镜。
  
  至高无上的富贵权力,帝国顶级的才子佳人.....
  
  镜中花水中月。
  
  她垂下眼,手指抵着微微清透带花色略显阴影的镜面,才发觉这一块跟当年的不一样,看不到另一侧。
  
  它不透。
  
  但依旧让她心肠痛裂。
  
  “絮娘”
  
  “诶?”
  
  “刚刚逗你呢。”
  
  “姑娘~”
  
  宋微辞重新踱步而过,手指亦离开镜面轮廓,似抚,似错过,却在含笑轻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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