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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坏消息接憧而来(求月票)

077、坏消息接憧而来(求月票) (第1/2页)

谍参科。
  
  门被轻轻推开,原本烟雾缭绕喧闹嘈杂的办公室刹那间噤了声。
  
  众人目光齐刷刷地射向门口,只见老上级踱步而入,还是那身笔挺的中山装、熟悉的沉稳气场。
  
  只是此刻大家脸上神色各异,有惊愕、有慌张,更多的则是尴尬。
  
  几个正扎堆抱怨没有新年福利、津贴的年轻特务,谈话像被利刃斩断,满脸涨得通红,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局促地蹭回座位上,文件被碰得簌簌作响。
  
  一个叫赵大成的组长,原本正狐假虎威训斥一人,此刻声音卡在嗓子眼,干笑两声,挠着头,眼神闪躲,张口结舌:
  
  “张科长,您,您来了啊。”
  
  靠窗边围坐、正窃窃私语的几个老油条,笑容瞬间僵在脸上,刚点着的烟来不及掐灭,手忙脚乱往身后藏,烟灰簌簌洒落一地,其中一人慌不择言:
  
  “张科长有什么事吗?”
  
  “怎么?不欢迎?”
  
  空气里弥漫着难以言说的窘迫,问话的这人更是臊眉耷眼。
  
  墙上的挂钟嘀嗒响着,一下下敲在众人紧绷的心弦上。
  
  赵大成打破尴尬,笑态可掬地迎上来说:“哪能呢,张科长您说笑了,随时欢迎您来视察。”
  
  “我是来上任,可不是来视察。”张义慢条斯理地扯过一个凳子坐下。
  
  明白了。赵大成神情一肃:“集合,张科长训话。”
  
  瞬间,一群歪瓜裂枣乌合之众,迅速排成两排站到了墙边。
  
  赵大成又忙不迭从柜子里摸出一个茶杯,当着张义的面用热水冲洗了两遍,泡了一杯碧螺春:
  
  “张科长,只有碧螺春了,见谅。”
  
  张义“嗯”了一声,扯过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还在等下文,但科长静悄悄的,一直没下文。
  
  赵大成小心翼翼问:“科长,现在点名吗?”
  
  张义看着报纸,头也不抬地问:“人都齐了吗?”
  
  “小唐几个昨晚受了风寒,感冒了,所以.”赵大成解释起来,孙子超死了,引蛇出洞的计划自然偃旗息鼓。
  
  树倒猢狲散,大家都急着过年呢,一时间竟把这几个人忘了。
  
  这几人用完了柴油、补给,又冻又饿,实在受不了了,只好将电话打回科里,结果没人接,最后无奈只好打给了何处长。
  
  何尚友也很窝火,孙子超人都死了,拉的屎还要自己收拾,便让秘书派车去接人。
  
  秘书也是个蔫坏的,察言观色,派了一辆敞篷吉普车,四五个人只能灰头土脸挤在一起。
  
  风雪交加中,每个人心里都憋着气,白忙活了一场,最终还得像堆冻土豆似的被人拉回去。
  
  张义讶然失笑,拿过茶杯暖着手,问赵大成:“刚才那么热闹,聊什么呢?”
  
  赵大成叹了口气说:“科长,大家都在谈论福利的事,总务处.”
  
  张义伸手:“电话。”
  
  赵大成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连忙将电话扯了过来,电话线不够长,他只能撅着屁股举着,看起来非常滑稽。
  
  “拨给总务处。”
  
  “唉唉.好。”
  
  电话通了,张义接过话筒:“找你们沈处长,我,张义叔逸兄,听说了?那你可得支持我工作啊.好,新年快乐!向嫂夫人问好,回见。”
  
  挂断电话,张义说:“一会去总务处拉东西。”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喜笑颜开,压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光,这个年终于有点盼头了。
  
  赵大成一脸窃喜,又说不清的失落,如此棘手的问题,他求爷爷告奶奶都无用,张科长一个电话就解决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他忙不迭点了几人:“还愣着干什么,磨磨蹭蹭,赶紧去搬东西。”
  
  “东西又自己不会跑,急什么?”
  
  张义摆手制止,稳定了人心,提升了士气,也应该干活了。
  
  说完这话,张义起身,口气马上从平和变得冷硬:
  
  “准备行动,所有人都检查枪支弹药。”
  
  办公室立刻响起一片开关保险,退出弹夹,检查子弹,重新上膛的声音。
  
  赵大成也兴奋地掏出手枪,检查弹夹,张义说:“你留下看家。”
  
  他笑容一滞,不解地望着张义:“科长?”
  
  “把东西搬回来。”
  
  “是。”赵大成又笑了。
  
  几分钟后,几辆汽车轰鸣,呼啸地开出罗家湾大院,只留下溅起的水花。
  
  雪依然没停。
  
  这似乎预示着什么不祥。
  
  一辆黄包车稳稳当当停在一处居民巷口。
  
  带雨棚的车上坐的正是五十来岁满脑肥肠的大海货运公司董事长黄大海。
  
  不过此刻他已换了一身装束,棉袍礼帽,提着公文包。
  
  他下了车,打发黄包车夫离去,站在路边警惕地扫了一圈周围,见没有异常,才向着巷内走去,最终停在一户贴着大红福字的小院前。
  
  抬手刚要敲门,院门已经开了,又快速闭上。
  
  “大海同志!”
  
  黄大海刚走进去,便被院门内那双手紧紧地握住了。
  
  “永年同志!”黄大海的右手上还提着包,也立刻搭上去,同样用双手紧紧地握住来人。
  
  永年同志四十上下,戴着近视眼镜,一袭长衫,文质彬彬,他便是山城城工部负责人钱永年。
  
  “你紧急叫我来,是不是出事了?”
  
  “确实出事了。进去谈吧。”钱永年一手接过黄大海手里的提包,邀请他向正屋走去。
  
  屋内布置简单,一张四方桌,两把椅子。
  
  两人分左右坐下。
  
  钱永年双臂趴在桌上,尽量凑近黄大海,声音轻而有力:“早上运送的那批货出事了。”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两名同志牺牲了,一人被捕.”
  
  “我有责任。”平日里脸上堆满谄媚又虚伪笑意的黄大海,此刻严肃冷峻,仿若换了个人一样,“要是能早一步打通交通线,也不至于出事.”
  
  “现在不要谈责任,而且问题也不在于你。”钱永年立刻把话接了过去,“问题出在人身上。”
  
  “人怎么了?”
  
  “押运人员擅自改变了路线。”钱永年沉着脸说,“本来货物计划走青木关检查所,但他们打听到那边人多,就临时变更了路线,换到了一品场检查所。”
  
  青木关检查所设在通往西北的公路上,这里检查同样严格,但主要是查人。
  
  国府最怕的便是老百姓跑去宝塔山,尤其是青年。
  
  凡是去西北的,必须要有证明文书,文书稍有问题,轻则轰回去,重则直接扣押审查。
  
  “欲速则不达。那,在一品场检查所到底出什么事了?”
  
  钱永年:“据逃出来的赵福生同志说,刚开始一切顺利,给检查人员送了好处,检查的很敷衍,后来有个特务让他们留半车木材用于取暖烤火,几人不愿意,才和特务起了冲突.
  
  特务们立刻变了脸,不但要让他们将木料全部搬下来检查,连车轮胎都要卸下来,这事立刻成了导火索。”
  
  黄大海跑运输,对检查所这些人的盘剥和肆无忌惮早有领教,皱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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